那些自觉有可能被选中的孩子,更是高兴得蹦了起来。
诸如白亮之类专意从文的孩子,虽然知晓自己与黑甲卫队无缘,但是一想到能够机会得镇国公的检阅指点,也十分高兴。
“谢谢国公爷!”
“谢谢国公爷!”
……
一时间众人激动的欢呼声,都快把房顶给掀了。
要不是敬畏镇国公的威势,又念着这儿是韩彦和舒予——孩子们的夫子兼恩公的婚礼,只怕大家早就冲上前去,围着镇国公和韩彦与舒予,团团道谢感恩了。
韩彦看着沸腾的众人,既为孩子们有这样的机会而高兴,又忍不住叹息——师兄这哪里是来给他撑场面的,压根儿就是来抢他这个新郎官风头的吧!
盖头下的舒予惊喜过后,长松一口气。
大家都忙着去感谢镇国公了,她也能放松片刻,喘口气儿。
好不容易等到众人按捺下内心的激动欢悦,谭教谕连忙高声喊道:“送入洞房——”
再这么耽搁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礼成呢!
韩彦和舒予被众人笑闹着簇拥进充作新房的东间里,触目所见,到处一片喜庆的红色。
窗上和柜子上贴着的红双喜,桌上铺着的红桌布,尤其是墙角的那张新床,上头挂着大红绣百子图的帐子,铺着大红底儿绣鸳鸯的被褥,上头还洒着红枣花生桂圆等物。
外头还有满院子的宾客要招待,因此韩彦略略坐一坐,便低声叮嘱舒予几句,又起身拜托谭馨几人陪着舒予,便出去宴客了。
待韩彦一走,谭馨几个立刻围上前去,笑嘻嘻地打趣舒予:“方才新郎官和你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她们几个还在屋子里呆着呢,韩彦就公然和舒予咬耳朵,如胶似漆、柔情蜜意的,也不怕辣眼睛。
舒予隔着盖头打哈哈:“哪里有说什么,不过是让我耐心等着罢了。”
心里却暗自庆幸,得亏有盖头盖着,否则那红得灼人的脸颊被谭馨几个看见了,一准儿猜出来她在撒谎呢!
想到方才韩彦那甜蜜缠绵得能拉出丝儿来的情话,舒予心里就像是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山兔,失了规律。
谭馨几个当然不肯相信,却也不好在这种时候揭了盖头和舒予“对质”,只能揶揄道:“得了吧,要真是那样的话,他还会特地避着我们?我们才不相信呢!”
舒予仗着盖头遮覆露不出行迹,干脆耍无赖:“反正我都说了,你们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谭馨几个自然是不依,笑闹着要舒予“坦白从宽”,甚至还伸手去挠她痒痒。
几个人正在说笑,没有注意到一个小脑袋从帘隙中探了过来。
小望之原本是来看舒予的,一见这情形,立刻小跑上前,仗着身形矮小灵活的优势,冲到里层,伸开双臂挡在舒予前面,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鼓着腮帮子,大声喝道:“不许欺负姑姑!
……呃,娘亲!”
原本足足的气势,也因为这一改口,瞬间“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