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彦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舒予,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就在他心旌荡漾,忍不住想要暗示表白的时候,舒予竟然掩唇哈哈笑了起来,说了一件让他觉得既震惊又解气的事情。
“其实,那日在秀水河子镇,王喜虽然想要纠缠,但是结果非但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而被我怒摔在地,摁着狠揍了一顿。”
时隔多日,当日的惊怒和后怕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今天再和韩彦说起当时的情形时,舒予只觉得好笑,隐隐还有股自豪。
韩彦却在震惊解气之余,更多的是后怕和担心。
他以为獾子寨民风淳朴,王喜即便是想要纠缠舒予,也不过是言语上逞强罢了,而且就那日舒予的形容来看,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所以他也就没有往更坏处想。
没有想到,王喜当日竟然利用舒予的纯厚天真,将人给骗到了偏僻的山林里!
如果说不是意图不轨的话,打死他都不相信。
幸好舒予身手过人,又机敏警惕,否则的话……
韩彦简直不敢想象事情的后果。
“这厮竟然如此无耻!”韩彦皱眉,神情冷厉,强压着怒气沉声道,“看来刚才我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招呼他一顿才是!”
这样一来,方才的旖旎情思倒是消散了大半。
见韩彦不像是说笑,舒予连忙劝道:“算了,有了上一遭被我揍,今日又被你警告的经历,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再生出别的心思来了。
“而且娘那日从王家还礼回来,也跟我说了,王大娘言语之间暗示,似乎王喜也透露出不想结亲的意思。
“既然两家现在都没有这个意思,那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以后见着他多防备些就是了。
“大家都在一个寨里住着,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韩彦就算得再得大家的敬重,于獾子寨来说也是个外乡人,而自家老爹在獾子寨又不如韩勇有威望,有些事情,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韩彦怕舒予担心,就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了。
可是第二天一早,就趁着去秀水河子镇上赴谭老先生之约的机会,掉头一转,去了王家,正大光明地找了个由头,说是要约王喜一起出去打猎。
“昨日我和王喜兄弟配合极好,打猎事半功倍。所以就想趁着今日学堂休假,再进趟山,多打些猎物回来。”韩彦坦坦荡荡,诚恳邀请。
王喜娘闻言立刻笑道:“那可不是嘛!昨儿个他们两兄弟带那么猎物回来,我和他爹惊讶得都合不拢嘴呢!
“这都多赖韩先生射术高妙呢!否则就单凭他们兄弟,可不成的!”
说罢,转头就催促王喜:“快点去收拾收拾,别让人家韩先生等得久了。”
王喜一脸苦哈哈的,磨蹭着没动。
他娘不知道韩彦是做什么来的,他却是一清二楚。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被打的人是他,他也老老实实地取消议亲了,韩彦为什么就非得揪着他不放。
“你这孩子,说你呢,快点去收拾收拾,别让人家韩先生等久了!”王喜娘见大儿子不动,不由地皱眉催促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