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伸手握了一下,然后收回,矜冷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教授还记得我吗?”男人随手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宋青轶,但愿我没记错。”
男人微笑着点点头,“嗯。今天是想来找你问个人的。”
“……说。”顾清越大概猜到了。
“许久没有看到倾橙了,上次约好了一起出去旅行,从去年冬天就没了消息,不知道你这个做哥哥的方不方便告诉我她去哪了。”宋青轶的右手转着左手小拇指黑色的尾戒,抬眸审视着他。
顾清越往后一靠,从抽屉里拿出烟盒来点了根烟,“怎么?你对她有意思?”
“自然是的。”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倒显得顾清越有些遮遮掩掩了。
“既然她没跟你说的话,我也不好告诉你。”
“顾教授,冬天发生的那件事情我也是明白的,要么你尽快把人交出来,要么就只能去警局说了。”宋青轶的面色一冷,转戒指的手也停了下来。
“你明白什么?”他冷冷的看向他。
“明白你爱的女人不是地球人,是那场事情里最大的操纵者,死了的那些战士们也都是因为她,还有市民们无端的躁动,就算给了解药,还是会偶尔的头痛,精神错乱。你以为你们把事情压下来了吗?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宋青轶的一番话好像他当时也参与其中了一样,步步紧逼的话语让顾清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把顾倾橙关起来不会是泄愤吧?”
“是又如何?”他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搞烦了,他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尤其是对待和顾倾橙有关的任何人。
宋青轶眨了眨眼睛,继续开口道,“相信你是不愿意替那些人继续工作的吧?只要你把顾倾橙给我,剩下的一切我来替你做。”
“自以为是的人怕是你吧?”顾清越嗤笑了一声,烟雾缭绕间那份鄙夷让人看的无地自容。
“顾清越,把人一直关着,难道你心里就开心了吗?逝者已逝,为什么要折磨活着的人呢?纵然她有错,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他改变思想打起了感情牌,顾清越最在乎的人已经不在了,这样的人几乎是油盐不进的。
“我关着她,你也难过,有人陪着我,当然开心了。”他笑了笑,那笑却不达眼底,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嘲讽。
“还有,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错上加错。”他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随手打了内线电话,“周晨,送客。”
宋青轶面色青冷的站起来,“你会后悔的。”
顾清越坐在椅子上想着,后悔吗?他大抵是后悔的。
宋青轶刚离开没多久,贾脉就又来了。
“教授,昨天等了您好久,您怎么才回来?”一进门贾脉就苦逼兮兮的望着顾清越。
“有事说事,别烦我。”
“是这样的,我的上司想问问您,最近的研究报告出来了吗?他想看看。”
“问周晨拿,以后这种事情别来找我。”顾清越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还有一件事,我上司想请您吃饭。”
顾清越奇怪的看着他,“这逼迫还逼迫的出感情了?不去。”
贾脉脸上的表情一垮,上前了两步,“教授,其实我上司早就想请您吃饭,谈一下您在这工作的事情了,只是我怕您不高兴一直推着。”
“现在你也可以继续推。”顾清越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