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准备好了吗?我很饿。”他翻了个白眼给他,拉开凳子坐下把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
“去叫贝斯。”顾清越松手,尤诺转身去客厅里喊贝斯过来一起吃饭。
顾清越坐在他对面道,“故意的?”
“才没有。”沈时彦眨了眨眼睛,笑着摇头。
四个人愉快的吃完晚饭后,贝斯喝的有点多,挂在沈时彦身上嘟嘟囔囔的一直在说话,顾清越和尤诺把两个人送到附近的酒店才回来。
“顾清越,你抱抱我好不好?”洗完澡出来,尤诺就缠着顾清越抱她。
“怎么个抱法?”他笑着看着她。
“就是这样。”尤诺靠在他怀里,把手挂在自己的腰上,她伸出手来攀在他的脖子上,像个考拉抱着大树似的。
“这样啊。”他声音里都带着浓重的笑意,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腿攀在自己的腰上。
尤诺满足的笑着,开口道,“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我。”
“你的父母呢?”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小时候和妈妈生活在贫民区里,后来我五岁的时候妈妈去世了,从那以后我就一个人了。”她语气轻轻,像飘在空中的羽毛。
“你们那里也有贫民区吗?”顾清越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柔声问道。
“那里的贫民区比这里的更甚!”
那是一片阳光永远照不到的黑暗地带,人们几乎没有正常的食物来源,像地球的打工维持生活都是一种奢望!
那里的人们靠着空气里的某个元素生存着,吸收那个元素可以短暂的不用进食,时间大概可以维持三天左右。
打工的人是他们贫民区的二十分之一的存在,很大部分的人干的都是偷盗的工作,当然一旦被逮到,惩罚也极其的残忍——他们会把偷盗的人挂在墙上,然后引来一些飞鸟,让它们生生的把那人在他清醒的情况下把他的皮肉全部啄食干净!
这种惩罚虽然杀一儆百,但一段时间后还是有人被逼无奈去偷东西了。
高层的管理人员是不管搭理他们贫民区的人的,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些苦难的人甚至比不上他们家里的一只狗!
后来的一次机会,他们把这里适龄可以工作的人都带走了,说是去挖矿采资源去了,可这些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她的母亲就是那一年离开的,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而且我们这种贫民区的人是没有眼泪的,因为可以流泪是贵族的特权。”她的声音充满了苍凉,面上有些悲痛,眼睛里饱含着痛苦,却没有一丝湿润的感觉存在。
有时候她很羡慕烟花,小小的一个小不点,从出生就赋予了别人穷尽一生都得不来的特殊待遇……这大概就是人各有命了!
“那你怎么会参与到这场阴谋里来的?”顾清越疑惑的问道。
“一个男人突然有一天去到了那里……他选择了一些人带走了,后来有一次我看到他,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用一块饼干引诱了我。”
那大概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饼干了,甜甜的,有浓厚的奶味,上面还有一个好看的图案,她没有看清那图案是什么,就把饼干吃尽了肚子里去了。
那一年她十五岁,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脏臭的让人不敢靠近,可那个男人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抬起手让他拉住自己的手。
那双手很温暖,很大,让人感觉很有安全感。尤诺义无反顾的拉住了那双好看的手,跟着他走了。
一直到训练营的时候,他和她说了一句话——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不会让我失望。
然后他就走了,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再见过他。
“那你和明玺又是怎么回事?”顾清越清楚的记得,尤诺跟他的时候并不是第一次!
“明玺是我在训练营的教官……”
第一次见到明玺的时候,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工装,显得整个人欣长,很帅气。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一时间看呆了眼,直到他说所有人跑十圈的时候,周围人传来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她才反应了过来,看着面前偌大的操场她忍不住骂了他一声。结果被他听到了,然后他罚她多跑五圈。忘了说,一圈是五千米。
她跑了一半,连原先的十圈刚跑够,他突然拿着鞭子出现在了操场的拐弯处,看谁跑得慢就会一鞭子落下来。
她成了第一个挨鞭子的人!她记得那鞭子落下来的时候,她直接就扑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的疼。
因为她没有及时的爬起来,她又挨了一鞭子,还听到了一句话……再不起来,我抽到你起来!
瞧瞧,这个男人多狠啊!可她就这么喜欢上这个心狠的男人了!
那天晚上她步履蹒跚的跑完步,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胸腔像被东西糊住了一样,鼻子里堵着东西,口腔里干的要着火的时候,明玺出现在了她面前,她撑着身子抬起头来瞪着他!
“给。”他给了她一个小瓷瓶,她接过来打开直接倒进了嘴里。瞬间舒爽的感觉席卷了全身,疲惫的感觉散了大半,只不过那几鞭子的疼痛感顷刻间朝她袭来。
“你还真是敢。”明玺啐了一口在地上,搀扶着她回了宿舍。那药是和水一起服用的,需要稀释,她倒好,一口气全喝了!副作用就是身体上有伤口的话,会疼痛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