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只是稍微有些模糊,身体却几乎要失去控制……也不知道那个臭名昭著的加拿大制药公司在这个专门针对女性的产品里下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成分,凌祈的中枢神经正在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凶猛进攻,让她无所适从。她只能凭着仅存的一点理智死死地把身体蜷缩成一团,什么关节技、什么格斗术,都被可怕的药力洗得点滴不留,只要她稍微放松一点,这副可怜的女儿身就会彻底沦陷到欲望的漩涡里去。
说实话,打着赤膊的林文枫凭着邪魅又强壮的外表,再加上那些狰狞却不失性感的伤疤,就足以让很多女生心动神摇。心心念念许久的美人现在如同一只羔羊般毫无反抗之力,他反而邪恶地绅士起来,右手撑着脑袋靠在引擎盖上,让自己和凌祈的距离缩小到气息可闻的程度,肆意欣赏着这个冷傲女子的挣扎。
宽广的肩膀、强壮的肌肉,还有一张帅气的脸,这都是凌祈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可是在与它们分别五年以后的今天,在药力的作用下,这些从前见怪不怪的玩意儿竟然对她产生了致命的诱惑。随着距离的拉近,林文枫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就像妖魅无形的手,在凌祈的心尖上撩拨。那种精神和肉体完全背道而驰的感受让她无比羞愤,立刻偏过头闭上双眼,让黑暗暂时把这个要命的男子从视线中驱逐出去。
“哎哟,怎么哭了呢?”
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随即凌祈感到脸上传来了温柔的触感,林文枫轻轻地抹掉她因为心绪激动而逼出的泪水,进而把女孩的斜刘海捋到一边,露出那张如白瓷艺术品般精致的容颜来。
“畜生!”
朱唇轻启,说出的却是简单直接的诅咒。凌祈把所有的惊惶、耻辱和愤怒都浓缩进了这两个字。她已经暗自下了决心,拼死也不能让这个人得逞,万一真的无法阻止,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刚才在车上,凌祈已经借着挎包的掩护隐蔽地通过热键拨通了方惜缘的号码,顺便把通话音量调到了最低。她知道只要一被林文枫发现,这条求助之路就会马上被堵死,因此不能有一点通话的动作,只能采取其他的发信号手段。可是这种无言的沟通方式用来报警效果极差,除了向方惜缘求助别无他法,希望他能够像当年来烧烤摊帮自己打架的蔺繁一样敏感吧,虽然这次难度好像更大了点……
市区另一边的云鼎湖别墅区里,方惜缘好不容易接到凌祈主动打来的电话,对面却一句话也没有,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开始以为是通讯出了问题,可很快方惜缘就发现,听筒里有传来一些奇怪的响声,似乎是某些东西在手机话筒上轻微敲击着。
有点不对劲!
方惜缘立刻集中精力,逐渐分辨出这是一段不断重复的、三短三长的敲击方式,如果这是一种发信号的手段,肯定是莫尔斯码!他心念急转,迅速通过网络查询到这段敲击的意思——SOS!正当他恍然大悟的时候,敲击已经停止了……
最短的时间里,方惜缘联系上了屏风的老板林致恒,他是目前汪洋手下少数依然在做黑道生意的人,最擅长搞一些旁门左道。根据少爷的指示,屏风的人员通过追踪凌祈一直保持通话的手机信号,成功定位到了观灵山,随即数辆汽车扑进了茫茫夜色。
胜券在握、情欲高涨让林文枫的警惕性大降,并未看出性情刚烈的凌祈心中已经有了决死的念头,对女孩孤注一掷的求援也蒙在鼓里。因为在他眼中,凌祈已经是面色桃红,全身不住地轻微扭动着,早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就算被她垂死挣扎地骂上几句也无所谓。这种通过内服和香气两位一体的媚药,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再加上一些适时的挑逗,哪怕是贞洁烈女都能变淫妇,林文枫根本不担心女孩会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绅士的欣赏告一段落,接下来应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
凌祈感到两只脚腕突然落入了一张大手的掌握,用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原本紧紧弯曲的双腿渐渐拉直。她咬咬牙睁开双眼,发现长裙的裙摆被林文枫逐渐往腰部上拉起,那双线条柔美、苗条紧致的长腿正一寸寸地暴露到空气中……
相比挺翘的胸臀和纤细的腰肢,凌祈身上最吸引人的其实一直是那双长度、线条和肌肤都美得惊心动魄的长腿。早在大学时这位法学院的女武神就被男生们列入了“腿玩年”的典范,连方惜缘也曾经看痴过,更不用提现在色心大动的林文枫。
伴随着那张在腿上游走的大手,一种似有若无的抚摸让凌祈备受煎熬,她现在几乎连收起双腿的动作也做不到,只能拼命守住心中最后的那点清明。但林文枫偏不给她机会,这位花花公子明显非常了解女人的身体,每一个调情的动作都恰到好处,一步步粉碎着凌祈已经被药力冲得七零八落的理智。
“阿祈,放松点,不要害怕。”林文枫邪魅的声音此时听着就像海妖的歌声,一点点勾引着凌祈的心神,“这是一个很舒服的过程,你不用做任何事,只要享受就可以了。”
无耻!下流!享受个鬼!杂碎!我一定要杀了你!凌祈在心里咒骂着,却死死抿着双唇。因为现在她全身每一处的血液都在燃烧激荡着,那个男人又对自己上下其手,无法否认的快感让她相信,张口根本骂不出来,只会发出认输的娇#吟罢了。
身体是彻底的女性,不代表凌祈的心理上也是,五年的女性#生活、日积月累的激素影响也只是让她接受了自己现在的性别而已。此时骤然要被男性#侵犯,远远超出了凌祈心理的认同,何况她一直把这个身体视作同魂共命的姐妹,万一清白损在这个对头手里,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折磨。
可是凌祈现在还有机会吗?身体的反应越发诚实,那种极度的空虚和渴求已经操纵着凌祈开始回应对方的调戏。两条葱白似的小手慢慢攀上了林文枫肌肉结实的手臂,女孩的眼神开始迷离,心防也在逐渐崩碎。
嘴角勾着淫邪笑容的青年心领神会,禄山之爪离开了女孩腿上滑如凝脂的肌肤,从凌祈背后把她整个扶起,对准诱人的朱唇深吻下去。
第二次与男人接吻,差别怎么如此之大呢?
凌祈的美目瞬间瞪圆,不同于几年前那个模糊的邪吻,这个深吻是在女孩没有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饱含着情欲。本来女性的身体在亲吻中就容易迷失,现在有媚药和林文枫高超的吻技双管齐下,那种难以想象的冲击像海啸般冲毁了她最后的矜持……
身体的本能已经占了上风,她的眼睑遮住了双眸,开始迎合这陌生又强烈的接触。凌祈内心深处一缕潜藏的情思在药力的催动下逐渐酝酿渲染开来,好像此时拥抱亲吻她的就是那个一直压抑在心中的选择一般。
享受够了这可人儿的玉津香泽,林文枫滑过了女孩的香唇,温柔连续的吻顺着她白腻的颈子一路向下。
“……阿缘,抱紧我。”
一句迷离的呢喃,让林文枫心中一震,他的嘴唇迅速离开了凌祈迷人的锁骨,面色铁青地盯着女孩的表情。她的眼神是充满春#情的迷茫,那句低语还在若有似无地重复着。
“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你只属于我一个!”
这个遍览花丛的少爷却不允许自己看中的女人在亲热时念着其他男人,凌祈关键时刻显露的秘密激怒了林文枫,他恶狠狠地说着,把女孩狠狠推倒在引擎盖上,撞出一声可怕的闷响。青年盯着凌祈因为大口喘气而急促起伏的胸口,眼里凶光闪过,抬手便粗暴地撕开了长裙的领口,把头埋了上去。
凌祈的脑袋在碰撞中突然清醒了几分,她发现自己正在被肆意侵犯,刚才竟还迷离地迎合对方,顿时心里涌起强烈的羞耻感。精神清醒了,身体却依然不大听使唤,凌祈把心一横,趁着林文枫“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抬起左手放到自己嘴边,对准脉门猛咬下去。
鲜血大量从她的嘴角边流出,每咬深一分,药效便减弱一分,剧烈的疼痛让女孩逐渐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在这个危急关头,她毅然决定用最惨烈的手段来争取反抗的机会!殷红的液体滴落在黑色烤漆的金属上,与白皙的皮肤组成了主色调为红白黑的诡异油画。
出于强烈的独占欲望,林文枫正在肆意摧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突然他感到一个坚硬的物体狠狠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瞬间被砸了个七荤八素。凌祈立刻抓住机会猛地把他推开,同时翻身从引擎盖上滚落下来,勉力爬向汽车的副驾座的方向。
副驾边的地上,有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