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雨丝的尽头,白无常扬眉一笑:“电小姐,如果你能听到,你该知道我此时最想念的人,是你。”
话音刚落,头顶一声霹雳响,几乎震聋耳朵。
双手抱头,滚入泥水,白无常躲的狼狈。
刚刚还被他倚坐的树,此时已被纵劈成两段,燃着森森鬼火。
一声落定,二声再起,只见电光夺命,不见舞鞭之人。
白无常用羽扇捂着屁股,四处乱蹿,有些后悔刚才的胡言乱语。
“给我十个字的机会解释!”
逃跑时,追电紧随,白无常慌乱求饶。
电光蓦然消失,魍电俏立半空下看,冻雨成冰。
“我若不胡言,怎能见魍电?”
刚好十个字。
趁着魍电还没发火的时候,再抢着说下去:“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我地府命运,唯有托付给电小姐,我才放心。”
他总算说了句正经话。
魍电飘飘落下,点水而立,星眸直视,等他再说分明。
见魍电隐去杀气,白无常稍稍心安,小心的将羽扇护在胸前,说清原由:“那个十八无用之一的和尚,要找我算算韦陀那笔账,这件事,电小姐是知道的。”
知道是知道,只不过她丝毫未管,留白无常与和尚单独去算前尘往事。
“这笔账,和尚跟我算了半笔,另半笔,求电小姐帮我算完。”
“你的事,与我何干?”
魍电一声冷笑,垂下皮鞭,只等他说不圆全。
“不是我的事,是黑无常的事。”
“他的事,与我何干?”
太像了,哪有一点不一样?
用羽扇遮去嘴角笑意,白无常一声苦叹:“我早就知道电小姐看黑无常不顺眼,但放眼丰都城,谁又看他顺眼呢?”
冷冷看他,一声冰雪:“背后骂人,更加下作!”
敲了敲头,十足无奈:“敢当面与他叫板的,我地府里唯有电小姐。”
轻轻溜了须,再说义气话:“所以,唯有电小姐,可担此重任。”
“你敢指使我做事?”
长叹过后,一脸苦笑:“我岂是自不量力之人?是央求电小姐去收集黑无常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