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贾珍把目光转向自己父亲,觉得自己听错了。
“或许,再赏你一顿家法会比较好,让你在床上再多躺一个月,这样你就哪里都不能走了,新婚之夜,还想着丢下媳妇离开,贾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贾敬怒道。
贾珍抿着嘴,不说话,对于新婚之夜,离开的事情,他确实是心虚的。
贾敬没有再去看着自己的儿子,而是转头对夏露道:“今晚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明日还要早起敬茶的呢,如若珍儿还是这般不像话,直接告诉你婆婆,不要为他遮掩”。
“相公很好的,公公放心”夏露柔声道,其实心里快憋死了,她真的好想笑。
“走吧”贾敬带着贾何氏离去,看都不想看自己儿子一眼。
贾何氏也如以前不一样,直接跟着贾敬走了,真是不像话,以前钱氏也就吧了,钱氏尖酸刻薄,可是夏氏多好的人,还帮珍儿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珍儿也是不惜福的,这次非要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贾珍看着自家父亲母亲走了,只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等人都走后,夏露让伺候的丫头婆子去外头,她来伺候贾珍,把所有的人都赶出了内寝,笑眯眯的道:“睡过去一点,给我让一点地方”,内寝倒是还有一个床榻,可是睡着哪有床舒服。
“夏氏”贾珍气得咬牙切齿。
夏露看着贾珍包着绷带的腿,到底良心发现,找了一条绫布,绑在床上。
贾珍看到夏露的动作,吓了一跳,“你、你做什么,谋、谋杀亲夫啊你”,贾珍被吓住了,绫布挂在床头,他很自然的想歪,因为夏露把他的腿弄断了,所以,他以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夏露的行为,他觉得夏氏这是要杀了他。
“对啊,你怕不怕”夏露看着贾珍一副害怕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起了逗弄之心。
贾珍吓得立马就要叫出来了,结果,被夏露快速的捂住嘴,道:“还真是不乖”。
“呜呜呜~~”贾珍的嘴巴被夏露捂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好了好了,逗你的呢,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杀了你,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我还能活得了,放心,我还没有打算和你一起共赴黄泉呢”夏露摸了摸贾珍的脑袋,脑袋还挺好摸的,想着今日贾珍也算是遭罪了,也就不想折腾他了。“不叫,我就松开你的嘴,如何?你同意了的话,就眨一下眼睛”。
贾珍眨了一下眼睛,夏露松开了贾珍的嘴。
一松开,贾珍就叫了起来,“快来人呐,来人呐,夏氏要谋杀亲夫了”。
夏露无语望天,果然,对于贾珍这个渣渣,是绝对不能有同情心,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泛滥,夏露在心里已经打算把贾珍大卸八块了。
桂嬷嬷听到后,嗤笑一声,还真是把自己当一个人物了,他们少爷愿意尊礼,给妻子守孝一年,一年后再娶,也算是全了两家之前姻缘一场,他们少爷是男的,即使不乐意守着一年的妻孝,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嫁过来,没留下一儿半女,最后娘家还把嫁妆要回去了,一个一个的脸还真大。
想想之前,钱老爷还在世的时候,钱家也不至于这么荒唐,如若真是这样,他们家老爷也不至于会和钱家结亲,可是钱老爷一走,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这钱家,估计也就这样了吧,想要再回到钱老爷在的时候,痴人做梦。
“你这是什么意思?”钱家大儿媳被桂嬷嬷的态度气得不行。
“实话说了吧,我们家太太派我过来,求这一份同意书,也算是给你们钱家脸面,希望按规矩做事儿,你们给不给的,我们太太根本就不在乎,即使没有这一封同意书,我们家少爷想要重新娶妻,也不是不能娶的,即使到时候你们告到皇上面前去,你们也是不占理的”话说完,桂嬷嬷就起身了,果然,太太一早就料到了,这家人不会那样痛快的把同意书交出来,“今日我就先走了,改日我再过来”,桂嬷嬷说完,不屑的瞥了钱母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她要是再不走,这位估计要哭瞎了。
等桂嬷嬷离开,钱母立刻就停止了哭泣,她的神色阴郁,几个儿媳见状,都吓了一跳。
“把你们的男人给我叫了来”钱母压抑自己的怒火,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要先下手为强的,也不知道宁国府给贾珍相看的那个人家是哪家的。
这些儿媳连忙离去,把自己的男人找了过来,钱母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楚,贾家最近和哪家走得近,看哪家有适龄的闺女。
等桂嬷嬷回去,将钱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哼,真是不知所谓”贾何氏冷笑,道:“你去找几个人,见见钱家其他几房,当初,钱家在我们贾家得的那些钱财,可都是给长房长子铺路了的,其他几房能甘心?既然不能甘心,那么,我们对其他几房许之以利,不怕他们不上钩,只要,他们中任何一房,在珍儿的妻孝结束之前,把同意书给送过来,我就给他五万两白银”。
贾家不差钱,钱家就未必了,不然,当初就不会火急火燎的把珍儿媳妇的嫁妆给要回去。
“太太这招,果然是高”桂嬷嬷赞道。
“如若是别人,也用不着这么麻烦,直接交换庚帖也就是了,量他们钱家也不敢说出一个不字来,可是夏姑娘不一样,夏姑娘的父亲到底是公公的亲卫,救过公公无数次,而且,她父亲也与老爷交好,所以说,到底是要折腾这一遭的,这样,夏姑娘嫁给珍儿,才算真真是名正言顺”贾何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