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宣无依走后,易小知的算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想:“反正没心情,不如休息下,来宓安后还没好好逛逛。”
可是刚走出巷口,便被流狱阁的人拦住了道:“你就是‘宓安第一神算’吧”见易小知点了下头,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带走了。
在路上,易小知心想:“难道是那天于香到了宓安,便被流狱阁的人盯上了,然后跟踪她们进而现在找到我?”原本他还想以后能见到宣无依,可这下子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了。
来到流狱阁总堂,中间独坐一人,带了一只眼罩,脸上还有几道疤痕,凶神恶煞,正是流狱阁阁主邓阎,二当家邓晙也在。
邓阎见了易小知狂笑道:“不过是个小厮,竟然也敢称‘宓安第一神算’。我问你,你可算到我们请你来所谓何事?”
易小知想了想答道:“素闻,宓安最大的红头赌坊,是贵阁经营,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邓阎道:“不错,小小年纪,确实聪明。”
邓晙道:“不知易小兄弟是否通晓堪舆之术?”
易小知听见这句话,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直言道:“堪舆之术,我向来浅尝则止,不敢妄言通晓。”
邓阎道:“小兄弟不必过谦,邓晙,你带他去看看,我去香花楼查账。”
邓晙道:“好的,大哥。”
易小知跟着邓晙去到红头赌坊,心里却有点捉摸不透,暗暗想道:“堂堂一个流狱阁的阁主,怎么好像不怎么管事的样子,但却又要亲自查账?看他面容,油光满面,眼光滞腊,难不成是因为经常花天酒地,玩物丧志才变得现在这样?”
到了红头赌坊,易小知便自行走了起来,邓晙看他有模有样,也不在打扰。看着赌坊里,一个个赌徒吼声连天,脸色要么卧蚕黑暗,眼睛无神,要么皮肤枯干,手指歪斜,甚至还有人身上带着伤缠着纱布,易小知心想:“我是真的不怎么会堪舆之术,看这些人如此,不如就捣捣乱,让这个地方生意变得更差!”
易小知想到此处不由得笑了出来,邓晙看到:“易小兄弟,最近生意实有不善,可有方法破解?”
易小知听到,果然如他所料,振振有词道:“青龙吐水,财去难留,你们应当在西边放一个大佛珠,改成青龙吸水,这样才是进财。”邓晙听着连忙命人拿笔记下,然后易小知接着说:“东北边,放一面铜镜,把财气反入内堂。如此即可。”
邓晙听完感觉还少了点什么,问道:“此已足矣?”
易小知笑道:“还有,明日子时,要给财神上香,包两个铜钱红包,分别放在,”这一边说就一边找地方看道“招牌上一个,后门埋一个。就行了。”
邓晙道:“谢谢易小兄弟,这点心意不成敬意。”说完门人奉上一锭大银子,又说道:“我还有要事办理,就不送了易小兄弟了,来人,带这位小兄弟去赏花。”
易小知答谢完便跟着流狱阁门人离开了红头赌坊,心想:“我干嘛还要赏花啊?”
两位门人带易小知转了几个弯,便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牌匾上三个大字:“香花楼”。
以为那两个门人送到门口已经完事,却偏偏还说了个“请”字,如此易小知不得不走进香花楼。哪知进去后便看到副楼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搂着两个姑娘,正把酒言欢。此人正是邓阎。原来这就是“查账”。
邓阎并未看见易小知,倒是老鸨眼疾手快,看到是流狱阁专门护送来的客人,于是立马上来招呼道:“小兄弟,房间已经备好,这边请。”
随后易小知被老鸨领着来到一间装潢精致的房间,里面已经备好酒菜,老鸨挥着烟花扇子笑道:“我们这有个新来的姑娘,立马就到。”
易小知看着老鸨说完,喜滋滋的就出去了,心里就奇怪:“为什么这老鸨看着比我还高兴?”
老鸨关上门后,透过门窗户的影子,看到一个大茶壶领着一个女子来到门前,老鸨还训了那女子几句道:“别哭丧个脸,好好服侍客人!”
这些话易小知都听在耳里,见门一推开,却又佯装不知,埋头拿起筷子想去吃菜,但突然警觉起来,于是放下筷子,抬头去看那位姑娘,只见她转上关上门时,看到她腿上隐隐有伤痕,再想想先前听到的话,看来必是受了不少苦头,确实是“新来的姑娘”。
那女子涂上脂粉后也算是花容月貌,一脸笑容的坐到易小知身边便给他斟酒。易小知看她虽然笑脸迎人,但眼角没有皱纹,眼下一股寒气,看来内心却是痛苦不堪,于是道:“多谢这位姑娘,我不喝酒,也不吃菜,你要是肚子饿了可以随意。”
女子见易小知如此惊恐问道:“小哥是不喜欢我吗?”
易小知笑道:“没有,别误会,我就是肚子不饿,对了,你叫什么。”
女子道:“合花。”
易小知疑问道:“长在水里的荷花,不错。”
合花道:“是合欢花的合。”
易小知应了一声立刻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道:“我透下气,这里脂粉味太浓,真不习惯。”
合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呆呆的望着易小知,哪知易小知就站在窗边跟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