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我不收你钱了,你赶快拿走吧!”说完赵武也不管其他人,丢下吃饭的家伙什,甚至是鱼,还有卖鱼得的零零碎碎的铜板都不管就往海边跑。
他听的明明白白,错不了,那是号角声音,是征战的号角声,他在军营里的时候没有少听,但是这里又不是边陲州府,怎么会有征战的号角声,而且那么急促。
伤残回家后,他倒是听说过建了瞭望台,观察敌情用的,难道真的有什么敌袭从海上来了?
当兵的习惯,不敢有任何耽搁的,赵武就要去确认一下,虽然他心里是觉得不可能的,但是万一呢?
远远的就能看见几艘船,往这边过来,号角还在继续着,瞭望台那边离得近些,应该是看清楚了的。赵武不敢再耽搁,抢了一个路人的马,就向知府衙门跑去,看百姓的反应,他就知道那些官员们肯定也不会重视这号角声,他必须亲自去禀明情况。
不是休沐的日子,知府衙门很多官员都在当值,也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号角声音,但是大家伙真的没有当回事。
还有人抱怨,“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吵,派个人去管管,要不然都静不下心来办公了。”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又有人喊,“让我进去见大人,我有重要的军情要禀报!”看见知府衙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赵武是心急如焚啊,果然这些人都没有重视号角声。
好不容易将人都打趴下了,赵武闯了进去赶紧说道:“大人东边有敌情,请赶紧组织人员抵抗吧,要不然百姓和整个州府都危险了
!”
知府和一众大人们完全不相信,吼道“胡说,好好的怎么可能有敌情呢,不说我们不临近其他国家,就是山匪,路霸,海盗,在老爷的治下也没有,你不要谣言惑众,造成恐慌,可是要下大牢的!”
“大人,小民没有胡说,小人是听……”赵武刚想解释,就有人来报,“大人,有人告这个人抢了他的马!”
“好啊,你抢了人的马,还敢跑到知府衙门,真的是胆大的没边了,看来造谣有敌情在你看来也不是大事,来人先给我打上三十大板,老爷嫌吵给我堵了嘴打,狠狠打,让他以后没胆再干这种事!”
赵武还没来得及反抗,先前被他打的人,就先下手为强,直接踩上他的瘸腿,将他的嘴堵了就开始打板子。
赵武看着这些人,拼命的挣扎,他不怕打板子,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怕,但是他必须将消息传出去啊,要不然百姓和整个州府,甚至可能是整个大梁都危险了!
看着赵武激烈的表情,所有的人都在笑,笑他的自不量力,笑他有眼不识泰山,竟敢和官差动手。
被堵住嘴的赵武感到绝望,为什么不相信他,哪怕是让他再多说几句话也可以啊,号角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小,敌人应该也越来越近了吧,可是这些人……
“住手!”就在赵武咬的嘴里的布团都成血色时,终于一个满身贵气的少年出现了。
赵武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看见知府大人一脸煞白的让人马上停了手,赵武就知道,这个人能帮他,他拖着被踩的生疼的腿,过去拼命的给人磕头。
“怎么回事,说吧!”少年,也就是安王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这个人他认识,不过不是这辈子,而是上辈子,上辈子的几年后,有一帮从海上过来的贼寇袭击了这里,占据了整个州府,是这个人努力的将消息传了出去,他才能赶过来,要不然那帮贼寇可能会从大梁内部一直壮大,继续偷偷侵占,瓜分大梁的州府。
可惜的是,这个人在与贼寇大战三天三夜后,最终被人万箭穿心而死,因为贼寇恨他破坏了他们逐鹿中原大陆的梦醒!
“大人有敌袭,从海上过来了,大概有三艘船,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船肯定很大,人也不少,瞭望台那边应该是发现了,才吹的号角!”不敢再耽搁下去,赵武抓住机会赶紧说了起来。
“你说是敌袭?”安王皱起了眉头。
他没记错的话,敌袭应该是发生在几年以后,他在这里建瞭望台,每年都过来看看,不仅是为了等他家丫头,还是为了以后的敌袭做准备。
可是敌袭居然提前了?
安王有点不解,他听到号角声,派出去查探的人这时也回来了。
“王爷确实是有船过来了,不像一般的商船,属下去瞭望台,用他们的望远镜看过了,船上有很多人,而且都拿着武器,看气势也不像一般人,船上也配备了很多武器,不比我们的战船差。”
事实如此,安王也不再多想,立马组织安排各方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