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侯义飞张大了嘴巴:“你们公司的主管……原来是个女的?”
祝御皱眉道:“谁规定公司主管就不能是女的?”
“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侯义飞嘿嘿傻笑,搓着手道:“只是没想到而已……不过你小子本事真大,不但从她那儿骗来了租房的钱,骗来了活动经费,到最后还把人也骗到手了!嘿嘿……”
“放屁!”祝御怒道:“别胡说八道!哪有你想的那样脏脏?什么叫骗啊?”
“对对,是我口误!”侯义飞接道:“你们俩肯定是真心相爱的,不是骗。不然她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把租房名额给了你,还一给就是两个,每月四千多块呢!要是没有点交情,她认识你是谁啊。”
祝御哭笑不得,解释道:“你又想歪了,我们俩根本就没事!只是普通的朋……上下级关系,真没什么的。”
侯义飞贱笑兮兮,连连摇头:“上下级关系?鬼才肯信呢!人都被你带回家里了,刚才你们俩还一丝不挂……”
祝御一把摁住了他的嘴,低声喝道:“闭上你的鸟嘴!别让人家听到!”
侯义飞奋力挣扎,脱口惊道:“祝御,你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要憋死我啊!”他个头虽没有祝御高,可是膀大腰圆,体格健硕,长期在工地干活更磨砺出一身蛮力,孰料刚才被祝御强行捂住嘴巴,接连扭动身体,竟然一丝不能撼动祝御的手臂,心下大为纳闷。
两兄弟自小一起长大,彼此间知根知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说到体质力气,祝御从来都不是侯义飞的对手。就算他在部队服役过,可是那几年的兵是如何当下来的侯义飞一清二楚,所以陡然间发现祝御生出如此神力,难免惊疑不定。
祝御怕被识破,心念电转,假意又急又恼:“我是和你来真格的呢!不要再胡说八道!她是我们的主管,姓唐。昨晚一起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醉的不省人事,我不知道她家地址,实在没办法了才把她带回咱们这里安顿,就是这么简单!”
侯义飞仍然不信,狐疑道:“可是她一大早的把浴巾扔在地下,光溜溜的跑到你背后又搂又抱……这又作何解释?你们公司要是连这样都叫普通的上下级关系,麻烦你给我也介绍个职位呗。”
“那是凑巧,凑巧!”祝御恶声道:“都是你个死人头,早不起来晚不起来,偏偏那个时候出来。小唐主管刚洗完澡,怕惊醒咱们就没出声,可巧那台电脑桌的螺丝刮掉了她的浴巾,于是……于是就变成后来的样子了。”
侯义飞越听越憋不住笑:“哥们,这样的解释,要是换做你是我的话,你肯不肯信?”
祝御恼道:“你爱信不信!总之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干嘛要骗你?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把这事挂在嘴上,也不许再胡思乱想。要是哪句话被人家听到一恼,咱们的大房子没得住,钱也没得花了,知不知道?”
侯义飞将信将疑,歪头道:“也是啊,你干嘛要骗我呢?从小到大,咱俩之间啥事还用骗的?”
“对嘛!”祝御心下大定,接道:“我要是真和她好了,还用对你遮遮掩掩吗,这又不是啥丢人事。关键就正因为没有这事,刚才发生的都是巧合!我被误会了不要紧,咱俩是哥们;人家一个单身未婚的女性,可不敢乱扣帽子!传出去不好的名声,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侯义飞想了想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理解,这次算是误会。”
“不是‘算’误会!”祝御摆手道:“本来就是误会!”
“好好……就是误会。”侯义飞悻悻的出门:“那你就快点打发她走,一会等到上班时分再一起下楼,被邻居和物业的全都见到,人家可不一定认为是误会。”
祝御道:“你这点提醒的对!”匆匆抱起唐君琢的衣服,刚待跟出门,不小心掉落了一件。低头一看正是个乳白色的罩罩,不由得脸上一红,想起刚才和她瞬间的“亲密接触”,登时又有些心猿意马,血脉上涌。
唐君琢探头听到两个人在卫生间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些什么,心下着急。好不容易等到侯义飞进了卧室,随后看到祝御抱着一堆衣服走来,最上面就摆着自己的罩罩,登时又闹了个大红脸,咬着嘴唇道:“快放在门口,回避一下!”
清晨不到六点,祝御陪着唐君琢出门,走向电梯。
唐君琢和他说想早点走,赶在上班前先回家换套衣服。祝御倒是正中下怀,便送她出来。之前他把昨晚发生的事扼要的讲述了一遍,中间略去了于柏琪和席砚君发生的不快,也略去了自己和于柏琪的激战,本来这些事都和唐君琢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