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微微一笑靠近他,“哀家知道。”
丁旭斌顿了顿,“什么?!”
东陵翕然笑得很是灿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丁旭斌握紧拳头费力的喘息着,“你什么意思?!”
东陵翕然拍了拍丁旭斌的肩膀,“你的腿,包括被逼宫,都是因为你的无能。”
丁旭斌不可置信的望着东陵翕然,“母后?你说这个,是为何?”
陈秋白的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
东陵翕然瞥了眼站在屏风后面的纸鸢,纸鸢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东陵翕然站在丁旭斌面前,“圣上,有一件事哀家想跟你商量商量。”
丁旭斌深吸一口气,咬肌被他咬得凸起,“何事?”
“哀家想让你为哀家孝顺一次。。。”东陵翕然幽幽地开口。
丁旭斌紧闭住眼,“呵。。。赶走了外贼,谁知,自己身旁却存在着一个最大的隐患。”
“哀家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为哀家做些什么了?”
东陵翕然的声音刺激着丁旭斌的神经,他猩红的眸子紧盯着东陵翕然,“为何,母后会有想除掉朕的打算?没了朕,天下不就散了?”
东陵翕然笑出声来,“圣上,您当真以为,天下没了您,会不行?天下没了谁都能照常转。”
丁旭斌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灰色,陈秋白见了直接拔出刀来,谁知却被云帆拦下,“我倒要看看,谁敢伤害太后娘娘半分!”
随着他的一声呵斥之后,原本平静的外面,亮了起来,似乎有无数人站在外面就等着冲进来呢。
“好孩子,为母亲孝顺一次吧。。。”东陵翕然蹲下身子望着他说道。
丁旭斌自嘲的勾起了嘴角,喉结上下滚动着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孝顺一次?!我当初真不该手软!在我逼宫那日就应该除掉你!”
东陵翕然勾起嘴角微微上扬,“那我早在漠北,就应该杀了你。”
他到最后还是没明白。
丁旭斌的眼眶微微泛红,“是啊!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若我再抵抗,是不是连一具全尸都没有了吧。。。”
东陵翕然垂下眸子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多少次,她根本不想这么做,可是丁旭斌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她的底线。
“天下,是由坏人操控的。”
纸鸢已经打开了盒子,盒子里的公虫闻到了丁旭斌身体里母虫的味道很是急切的飞了过去。
丁旭斌转头看着那只虫子,他想起了娜仁,到最后只剩下一层皮囊,他太过害怕导致整个人跌倒在地,“不要!不要!”
东陵翕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纸鸢,放了他。”
纸鸢没多说什么,用手一挥,那虫子又飞了回来。
“朕什么都不差!朕有陈秋白!朕有锦衣卫!朕可是天子!朕不该退位!”丁旭斌愤恨的拍着地面。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天下哪位君王是瘸子?”
丁旭斌愣了愣,苦笑了一声,“朕的腿是瘸了,但是,你一个女人,还妄想登上最高点?”
东陵翕然没说话直接拉开了门,门外的将士们看着东陵翕然齐齐跪拜,“太后娘娘!臣等听您差遣!”
东陵翕然转头望着丁旭斌,“我一个女人,哪比男人差了?”
丁旭斌苦摇摇头,“能留我一条命吗?”
东陵翕然顿了片刻。
“圣上!臣能带您冲出重围!”陈秋白焦急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