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厉千溪忽然哀嚎一声,表情极为痛苦,呼吸开始紊乱起来,那一身冷汗更是如雨下,这么下去就算是没别的事情,厉千溪也是要脱水。
“把门窗都打开,你们都到外面等着,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听了这话,樊慧忽然想起自家公公婆婆在自己才嫁入厉家时候,曾经多次施展过奇妙的手段,连忙按照厉长生的安排,打开门窗,所有人退到门外。
厉长生手掐道指,指尖点在父亲眉间,一缕法力流转,口中默念《太上洞玄灵宝升玄消灾护命妙经》。
这经文厉长生之前就有说通读,后来在崂山接受太明真人讲解才知道这经文作用,此时以法力运转加持这经文,那效果更是比单单诵读来的好。
只见厉长生诵读经文,随着那经文持续,厉千溪脸上的痛苦表情渐渐消散,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起来,冷汗开始止住,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些血色。
厉长生诵读完一遍经文,看厉千溪脸上的那一道煞气已然被自己法力压制在眉间,如同眉间多了一点黑痣样子。
起身而来快步出门,厉长生朝着焦急等待的人道:“老爸是被人施展以降煞之术,这降煞之术最是诡秘,会隐藏在人体,会不断的让人睡眠不好,消耗精神,久了会让人心力交瘁,突发暴病,我去准备一些东西。”
说罢,厉长生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厉长生连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本古籍来,却是太明真人手抄的一本记载了一些民间术法的无名古籍,之前厉长生只是翻过此书有大概印象,所以厉长生方才知晓,父亲是受到降煞之术,只是要确切解决,却还是要查看一番。
翻开古书,里头字迹豪迈飘逸,颇有王右军之遗风。
查找了片刻,厉长生找到了记载降煞之术的页面,查看了一番,发现这种降煞之术却是可大可小的,小的不过就是让人运气不顺,身体有些不适,如若是几门极为狠毒的降煞,例如刀兵煞,尸煞或者毒煞,那都是要人命的。
对比了一下书中所记载,厉长生发现自家父亲所受降煞,或许就是一种尸煞,不由眉头一皱,开口道:“父亲到底是惹到何人,如何会被下这般狠毒煞气。”
看了一下解决尸煞的方法,与处理尸毒的方法有些类似,以崂山一门“蛇胆拔毒膏”,加之烈酒混合,以火燃之,覆盖在受煞之人肚脐处,以法力逼煞气至肚脐处,便可拔除煞气。
之后再内服一门崂山“驱厄丹”几日调理身体,就可以完全解决降煞之术,且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知道了解决方法,厉长生翻找乾坤袋,找出了自家从崂山带出的丹药盒子,好在这两门药物都是崂山弟子在外行走常备药物,所以丹药盒子里头正是有备,如果没有,厉长生只能自己动手,依照身上的药方去炼制,但是他之前并没有炼制这些药物的经验,却是有可能误了治疗。
取出两门药物,厉长生快步出了门,朝着焦急如焚的樊慧道:“老妈,还有没有高度数白酒,快些取来。”
听到这话,樊慧连忙去翻找带来的礼物,里头还有几瓶高度数白酒,连忙取来交给厉长生。
厉长生取出包有“蛇胆拔毒膏”的油纸,却是一种绿色结块,散发着清香的药物,油纸内有十多块糕点大小的“蛇胆拔毒膏”。
取来一个碗,将“蛇胆拔毒膏”放入其中,以烈酒混合之化开,以火点燃,顿时间碗内燃起淡淡的火焰。
厉长生让母亲将父亲的衣服掀开,快速将碗覆盖在厉千溪肚脐处,吩咐母亲紧紧按住。
见着母亲将碗按在父亲肚脐,厉千溪顿时发出了一丝低吟,同时周身上下也被药物火力逼出了丝丝汗水。
以手指点在厉千溪眉间黑痣般的地方,运转法力输入其体内,口念经文,不多时厉长生就感觉到那一丝煞气在不断抵抗,可惜那煞气并没有降煞之人亲自操持,被厉长生一下击溃抵抗。
只见那黑痣在厉长生的指尖下,化作一道黑线,顺着厉千溪的身体,渐渐往下,不过十多分钟,便被厉长生逼到腹部附近。
见着那黑线在肚脐附近徘徊,在场所有人都被这情况吓坏了,大家都是出生成长在这个开明社会,哪里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厉谨言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捂着嘴巴看着自家老哥,她知道自家老哥继承了自己爷爷奶奶的一些东西,但是却没有想到这继承的东西竟是如此,完全颠覆了她读书多年所建立的世界观,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些保镖司机也是一般模样,讶异的看着厉长生低喝一声发力,将那黑线完全逼入碗覆盖范围之中。
见着黑线进入,厉长生连忙接过按住那碗,低喝一声:“再取一个一样大小的碗来”
旁边人连忙递过来一碗,厉长生怒吼一声:“起”
只见他手腕发力,如同抓着什么千斤重物一般,手掌背面青筋毕露,一下将那碗拔出。
只闻着一股怪异的臭气,厉长生快速将两个大小一样的碗合在一起,只听得两个碗发出撞击之声,如同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将两个碗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没有一丝泄露。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