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邹洁莹诸事不顺,需要缓解压力,就天天带着我到郊外练车,陪我上路实战,我的车技突飞猛进,然后,邹洁莹宣布我可以独自上路了。
我很高兴,当场就申请早退跟邹洁莹借车子去玩。
我打电话约崔潇潇吃饭,想给她个惊喜。谁知她跟我说没空,人在外面应酬客户。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到她们厂门口等,想带施媚去兜风。
我已经很久没去过那里了,意外碰到厂长开车出来,他见到我的时候愣了下。
我很骚包的跟他打招呼,想显摆自己离厂后混得更风光来着。
谁知他当我是来找活的货车司机,说我走他关系没用,厂子里没货给我拉,叫我快走,别在厂门口堵着碍事,把我给气的。
怪我,开辆破小货得意个屁呀,下次一定要开辆好车过来。
被厂长一打击,我就没好意思把车停在厂门口。本来想跟老同事显摆的心也淡了,有点丧气的把车子开到稍远的公路边去。
许久没在工业区一带出没,下班时间看着不停往外涌动的工人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挺激荡的。
想想不久之前,我还是他们之中的一员,现下却成了个靠嘴巴吃饭的销售。
我以前挺鄙视靠嘴巴赚钱的人的,觉得他们什么都不懂,只会坑蒙拐骗,卑鄙无耻;觉得只有下手下脚去干活的才是有本事的,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每个行业都有体现它价值的独特法门,坑蒙拐骗,卑鄙无耻,那是一种很肤浅的说法。你口才再好,言之无物的话,那也是白搭。
所以说,那不叫骗,而叫解析,你觉得好了才去买,没人逼你。买卖是两相情愿的事,买家不喜欢,销售说得再好也没用。怎么去说服顾客,销售的功劳占了一半,另一半功劳由产品本身的质量决定,也就是生产线从发明创造,到生产组装的整个流程的所有人的。
出来的人好多都是女工,我有些恍神,仿佛在她们之中看到了施娘,梅姐,还有赖春萌她们。我走在她们中间玩笑嬉戏,欢喜无限。
打厂工其实挺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更加密切一些,集体生活也相对要精彩,不像现在,我在店里工作的时候,都没什么人愿意跟我交流,只有来了客人,我才有机会说话。
我挺想念那些住宿舍时偷偷摸摸的日子,就老瞄那些身材娇好的打工妹身体各处,想凭自己的经验猜测一下,她们之中有谁是已经被人开发了的,又有谁比较纯洁。
谁知看着看着,我一个个都想上了她们。
没办法,我把她们都看成赖春萌了,赖春萌就是莞城最典型的打工妹样版,敢爱敢恨,肆意妄为,比梅姐都要更加纯正一下。
梅姐最多算是个管不住嘴的女流氓,要不然,她当初就对我下手了。我感觉她那时候对我是有意图的,可是她什么都没干,而只是给我介绍了个对象。
那时候常听人吹嘘,说自己交了几个女朋友,又有哪个女的一脚踩两船,在莞城,这样的事太普遍了,梅姐的不作为,有时候想想我还真觉得挺可惜的。
说句不要脸的话,她当初应该甩了a哥,然后跟我,还有施娘凑成铁三角,这样就不会有之后的悲剧了。
可别说我没节操,如果能够回到过去,我甚至愿意放弃崔潇潇这个白富美。
我感觉我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虽然我很想爱她,也很爱她,可是,她的所作所为,总让我心里不踏实,真不如跟普通的打工妹实在。
我还在出神呢,瞄到厂门口有些骚动,出来个人,我眼睛一亮,灵魂就归位了。
那是个女人,严格来说,是个女孩,还是我非常熟悉的,可是,我咋一看到她,还是挺惊讶的。
是施媚出来了,她穿着一套跟崔潇潇类似的职业裙装,黑外衣白里衬,收腰提臀,然后丝袜高跟,脸上还化着淡妆,头发梳理得整洁大方,肩上挂着个小挎包,跟我平素见惯的施媚太不一样了。
我们俩上班的时间并不相同,我都没见过这样的施媚,甚至没留意过家里晾晒的衣服有这样的。
所谓骚动,就是施媚出现后,人群不自觉的给她让开了一条小道,然后很多打工仔眼含欲望的看她,而打工妹,除了眼里满是羡慕嫉妒恨,还有打自己身边的男伴的。
施媚的鹤立鸡群,除了突显优越感,我感觉她这样挺孤单的,不喜欢这种类似于被人排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