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归荑一个纵身,跃到了房梁上,就这样眯着眼一会便睡着了。
渥丹向上看了看归荑,笑了笑,摇了摇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阔别十年,她还是那样。
那边卫府的书房里,无名正跪在地上,他跪了已有一盏茶的功夫。
卫隐坐在福椅上,正在批阅折子:“还没有查出她的去处?”
“属下无能。”无名低头道。
“再多派些人出去,她既然没有回宗学府,偌大的星云,她又能去哪里?”卫隐蹙了蹙眉头。
“是。”无名领命。
第二日清早,无名才回来,他先是去卫隐的寝室,却见令伊端着盆水走出来:“怎么了?”
令伊苦着一张脸,朝无名欠了欠身道:“大人,公子不在屋里。”
“不在?”无名反问道。
令伊点了点头:“奴婢方才来伺候公子梳洗,可进去却见屋里没人,床铺也是整齐的,好像昨夜并没有人在屋里睡过。”
无名想了想,对着令伊道:“你先下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是,大人。”令伊端着盆水离开了。
无名朝书房的方向看去,心中想着,公子不会还在书房吧?
待无名走进书房便闻到一股烧焦了东西的味道,这边看去,竟然是桌上的烛台倒下烧着了桌上的书页。再往前看,卫隐靠着福椅正闭着眼小憩,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似乎在书房里呆了一夜。
“回来了?”清晨的阳光从外照进来,陡然睁开眼,卫隐觉得有些刺目,声音也不自觉一顿。
“是,公子。”无名垂首回道。
“可找着了?”卫隐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问道。
“找着了,昨夜渥丹姑娘宿在城中的来运客栈,据店里的小二说有名黑衣女子与她同行。”无名道。
“黑衣女子?”卫隐疑惑道:“你可认识?”
“属下未见到那名女子,不知。”无名回道。
“她没事便好。”卫隐似是长舒了一口气,朝门外走去:“我回屋歇会,谁都不要来打扰。”
“是,公子。”无名望着卫隐消失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公子对渥丹姑娘真是用情至深。
那边渥丹退了房,又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归荑往城主府去。
一路上,归荑通过马车上的车窗向外瞧着:“姐姐,这星云果然与重尨不一样,可真是热闹。”
“六国疏通贸易都要经过此地,自是要比其他地方更繁荣些的。”渥丹笑道。
“姐姐,你怎么会来星云?”归荑坐直身子望向渥丹,心中好奇。
“青禾要来此处参加一个古琴拍卖会,我便跟着来了。”渥丹解释道。
“姐姐,可不是这么简单吧——”归荑拖长了尾音,一双眼睛打量着渥丹不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