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自从那天晚上跟我说过话之后就不见了,似乎在耐心等待我通知他汪氏现身。
汪氏逃离之后,便彻底杳无音讯,没来找我,也没去找过冯大牛。
天气越来越冷,金盆乡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每天敲更、做生意,忙的不亦乐乎,外面打工的小年轻差不多都回来了,等着过年,生意已经不分闲街和赶集,每天都是顾客盈门。
好在孟水生放寒假了,来帮我的忙,否则我恐怕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我甚至也想过,是不是别那么辛苦,把上次从古修洞府弄出来的金砖玉块卖了,那可是一大笔钱。
可到底没敢,因为黄毛说这种横财因果重,不要轻易动用,如果非要用,那就一口气用光它,别有第二次,否则用的次数越多,沾染的因果就越多。
接近年关,寒冬腊月。
天上的雨变成了雪,洋洋洒洒,将金盆乡这个小乡村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雪如鹅毛,簌簌落下,这种景色,对于一向温暖湿润的岭南地区来说,雪十年难得一见。
犹如北国!
乡里的小孩都疯了,跑出去打雪仗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
很多小孩上学了,还从来没见过雪,只在书本和电视里面见过,孟水生就在店门口堆老大一个雪人。
乡民们也啧啧称奇,鹅毛大雪他们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对他们来说,雪兆丰年,是件大好事,来年应该不会再旱了。
这雪一连下了一个上午加中午,竟然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屋顶上的雪都快两尺厚了。
下雪没生意,我准备关门出去走走看看,结果一个人冲了进来,差点没和我撞了一个满怀,踢了一大团雪进店子。
一看,是曹楠。
他一见我,急道:“不好了,胡来说那头角虫,朝着金盆乡来了。”
“什么?!”
我顿时大吃一惊。又来了?
上次来了一条蟒虫,一口把那口铁箱子给吞了,这次又来了一条角虫。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巧合。
而是那个躲在暗处的赶虫师,又出手了。角虫是他赶过来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刺激了他。
“胡来呢?”我急忙问。
“胡来已经去最近的水道埋伏了,希望能见到那个躲在暗处的赶虫师。”曹楠道,又说:“他让我时刻准备,一旦见到人,立刻两头堵。”
“好!”
我重重点头,那个赶虫师潜伏了太久了,终于又了动作。
这次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