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害怕,浑身冷的就像泡在了冰水里。
而这时,最令我恐惧的声音出现了,我听到利爪划拉木板的声音。
“咔咔咔咔……”
声音虽然有点闷,但是很清晰,就像是猫在木头上磨爪子一样。
是棺材里里传出来的!
之所以有点闷,是因为埋在地下的缘故。
冯德亮起尸了!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酒精一样要挥发了,寒气从骨头缝里面嗖嗖的往外狂冒。
“救命,救命啊……”
我呼喊,疯狂的大叫,祈求有人能听到,前来救我。
尽管知道山里有野兽,呼喊更危险,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死不可怕,等死的感觉才可怕,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就该疯掉了。
“咔咔咔……”
利爪划拉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加上周遭的虫鸣沉寂下去,越显清晰。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我又听到周围的林子里有声音,悉悉索索的,像有人在窃窃私语。同时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胸腔的闷吼。
那是凶物特有的声音,老虎狮子就有,它们就算不吼叫,呼吸的时候胸腔里面会不自觉发出这种如闷雷般的声响。
我再也憋不住,裆下一热,尿了。
别笑话我,换你你试试,别说荒郊野岭加诈尸棺材,公厕的灯泡闪灭几下都能让你心里发毛。
尽管害怕到了极致,但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我寻找一切逃生的机会。
恰好,我绑在后面的手蹭到了一条锋利的边缘,摸了摸,发现是一块边缘很锋利的石头块。
我心中升起一丝生的希望,奋力将手上的绳子往石头边缘来回磨。
这种麻绳是乡下手工制作的,很容易被割裂,被我疯狂的蹭了几十下断了。
手一解放,我立刻摘掉蒙眼睛的布,只见一轮暗红色的月亮就挂在远处的树梢,估算时间应该是九十点钟的样子。
旁边陈老根被绑的地方,一堆麻绳落在地上,没有被割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这让我奇怪,陈老根哪去了?看情况他好像是挣脱了,可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想不通,也不敢多想了,因为棺材里面划拉的声音越来越大,远处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解开腿上的绳子后,我朝着乡里的方向疯一样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