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闭着嘴巴不答,应泓一手将我变成今日的白鸽,他对我了如指掌。我的心在哪儿,他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可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无视过他的任何一个问题,瞧我不语,他突然丢了手里的水洒,用手拽着我,怒火中烧的问:“白鸽!告诉我,你的心在哪儿?”
我用力甩开他,压不住情绪道:“生死都掌握在你手中了,你何必还在乎我的心在哪里呢?”
应泓听得这一句,神情静止了!
我的怨气不仅仅来自于他对我和筠筠的操控,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我直接喊他的名字:“应泓。马涛知道白鸽是女人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
他脸上有轻微波澜,但却找不到丝毫叫做愧疚的东西。
我冷笑,“是你,早知道段天尽已知道小军就是白鸽,所以故意让海城三会的人认定,白鸽是与段天尽一伙的,你所做的一切有你的原因,可是这之中,你可曾有一刻想过若是我白鸽的身份被曝光,将会怎么死吗?”
早知他冷血无情,可是我总还是对他有期盼的,我不求他能良心发现放我自由,但求他能看在我多年为他们卖命的情分上,能兑现当初的承诺。
可是没有,他机关算尽时,我是随时准备牺牲的那颗棋子。
我与他生活了十多年,为他们出生入死,却换不来他一次仁慈!
应泓从我眼睛里看到了失望,在我走出花房那一刹,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错了!”
三个字,再没有多的,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很快。他就像我证明了!
第三日傍晚,我的身体出了问题,先是四肢无力,双手颤抖,紧接着,感觉皮肉像被无数根针扎过一样痛。
我满头大汗的蜷缩在床上,从前再疼也不会出声,在这漫长的过程里,我实在忍不住了,难受得想要死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生病了吗?不可能,我体质一向都很好,我试着从床上下去,倒杯水来喝,但才刚触到地面,就将旁边的落地灯给碰倒了,剧烈的响动声应该惊动了旁边的应泓。
我趴在地板上,又这样煎熬了十几分钟,门才从外面打开。
应泓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对于我此刻的痛苦,没有任何怜悯在脸上,寡淡得如一杯沉淀了许久的水。
我实在太难受的,看到他时,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他帮帮我。所以像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应泓——救我!”
“白鸽。”他迈着步子走进来,在我面前蹲下来。
离他的脸如此近的我,突然从他这般冷静的反应上发现了什么,手颓然落下,声音颤抖说:“是你……给我下的那些毒!”
他让我吃过红色的药丸,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必然是造成我现在这么难受的原因所在。
“白鸽,你又错了!”应泓冷冷说:“你十四岁那年就被下了毒,我给你的红色药丸是解药!”
我听完再次震惊,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知不觉的给我吃了缓解症状的解药,让我不知道被下毒的事,还甘心情愿为他们做事。
这么说,我确实错了,因为我说他冷血,实在冤枉了他,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还可以更冷酷!
“你——”我想辱骂他,用最恶毒的言语诅咒他,可是我实在太痛苦了!
到最后,我一心就只想结束这一切,我想求应泓发发善心,给我解药,可一看到他冷薄的脸,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我不服用解药就会死的话,那就死吧,反正不死也注定会一辈子被他们操控,活着如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呢!
瞧我咬牙坚持着满头大汗,应泓看了一下时间,沉沉问我:“白鸽,你知道错了吗?”
错?我错在哪里?
不回答,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他瞧我扛了这么久,却还是这种态度,基本也知道我一心求死了,他一把抓住我,狠声问:“就那么想死?”
“对!”我用虚弱的力气回答。
他眼中一狠,“那就让那个段天尽和你一起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