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公主府里的侍卫都被换了,把公主府围的像个铁通一样,以至于公主府里的奴仆愣是没有一个能把公主失踪的消息递出去。
柴房外守着的侍卫不耐烦地隔着门问,“又怎么了。”
明月让开身体,将门缝留给门外的侍卫,“这位大哥,柴房里的流浪人似乎咬舌自尽了。”
那侍卫趴在门缝上看了看,见地上趴着个人一动不动,又看见不远处抱着一个穿着轻衫少年的萧帆,心里暗暗唾弃一声萧帆不知好歹才回了一声等着。
和旁边一起巡岗的侍卫说了一声就跑着去了马厩,牵了一匹马直接冲出了府。
在门房里扯着袖子扇风的光公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侍卫骑着马冲出了府。
急急忙忙跑到门口却被几个侍卫拦住。“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府,否则杀无赦。”
光公公吐了口唾沫,冷笑一声,“狗仗人势的东西,待公主回府定要你们好看。”
骑马离去的侍卫早已经看不见身影,光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恨恨地回了门房处。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见他火气那么大也不敢上前碍了他的眼,只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瞧着。
因为小狸是和萧帆关在一起的,虽然是个流浪人但十有八,九也是个重要人物,那个侍卫也怕耽误了主子的大事,见出了事就急忙骑了马,奔向皇宫。
季晨手一挥令人去询问苏瑾的意思。
苏瑾躺在床上,隔着帐子听着季晨派过来传话的小太监说话,她突然很好奇,殿中的奴仆是否知道她的身份。
却又转念一想,他若是知道的,那就是季晨的心腹,不知道的她就是让他知道了,怕也只是一死,她又何必害人性命。
“我晓得了,死了便死了,让人将陪着萧帆的两个小倌赶出公主府吧。”
“是。若您无事,奴才这便告退。”
苏瑾却突然想到原主死后是化成怨死鬼,可以跟着怨恨的人四处走动的。
“且慢,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将那两个小倌送进白马寺,令他们时刻待在高僧身边倾听佛语,洗涤丑恶的心灵。”
小狸虽然是自尽而亡,但追其根本却是由她和两个小倌造成的,十有八,九会就近杀了两个小倌再来寻她报仇。
即使将这两个小倌送出公主府,也不一定能逃脱小狸的追杀。
她在皇宫中,有龙气护体,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可那两个小倌就不一样了,兴许寺庙中佛祖金身可护得住他们,又有高僧加持,但凭个人造化吧。
现在不过午时,艳阳高照,那侍卫在宫门口等了大半天才等到传令的公公,听了吩咐后塞了些铜钱,才转身上马快马加鞭回了公主府。
刚进公主府就被守在门房的光公公听见了动静,快步冲了过去,拽着马尾不松手。
被拽着尾巴的马儿急急停了下来,打着响鼻后腿一蹬将拽着自己尾巴的人踢走。
侍卫一个翻身下马,一边呵斥着光公公一边摸着马头安抚着马儿。“你不要命了?连马的尾巴也敢拽!”
光公公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捂着被踢到的胸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掉在一边的拂尘,惨白着脸色,“公主府内不得骑马,即便公主不在府中也由不得你们放肆。”
那侍卫看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道:“你还是寻了大夫好好瞧瞧,免得落下心疾的毛病。”
话完就牵着马走向了马厩。
光公公见他走远了才吐出一口心血,喘着粗气,嗓子里发出嗬嗬的破音,听见身后急忙的脚步声,连忙颇为狼狈地擦着唇上的鲜血。
迟来的小太监见他弯着腰一副痛苦的模样连忙上前扶着,“您这是怎么了?”
光公公挪着步摇了摇头,任由小太监扶着回到门房休息。
公主…怕是回不来了。
小太监去请大夫,光公公捂着胸口坐在胡床上还没一会就听见吵闹声。
愤愤起身,走到门房门口,就看见公主让他寻来的两个小倌被几个侍卫押着推搡着,光公公简直气急攻心,手指着那几个人,“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说完胸口一痛就喷出了一口心血。
之前骑马的侍卫也在其中,他见这太监吐了血,心里有种莫名触感,吩咐身边的人先走,自己却上前扶着气的吐了血的光公公,“方才我让你去寻个大夫瞧瞧,你怎么没去?”
光公公大口喘着粗气,似乎这样胸口的痛感能缓轻一些。
“你们这群粗汉怎敢趁公主不在府邸就这样嚣张!”
“若公主回府我定要将你们的所作所为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