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受了伤,去包扎吧!”苏容拍拍他肩膀,宽慰,“南宫峥率军来到的首战而已,不算什么。”
崔言锦依旧不开心,点头去了。
大魏死守的城池内,南宫峥为救罗厌,伤了手臂,他捂着涓涓流血的手臂,对元辰说:“皇后娘娘晕过去了,醒来后,情绪怕是不太好,还得靠王爷安抚了。”
元辰白着脸点头,“你的伤要不要紧?”
南宫峥摇头,转身去包扎。
元辰心有余悸地去看望罗厌,随军的御医正在抖着手给罗厌止血,皇后娘娘失了一只手臂,这是首战啊,让所有人头顶上都布满了阴云。
罗厌醒来后,果然情绪十分不稳。
元辰看着她,叹气,“嫂嫂,你太急了,我在后方看的清楚,你急于求成,不听指挥,掉进了张运布置的阵法里,若非南宫峥拚力相救,今儿你必死。如今失去一条手臂,人好歹活着,你该知足。”
罗厌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一字一句道:“我肯定能杀了周顾与苏容。”
元辰也不知该说什么,“嫂嫂好好养伤吧?你是皇后,个人仇怨是小,我们大魏数百年的基业,才是大。望嫂嫂谨记皇兄在我们起程时对你的嘱咐。今儿南宫峥若非拚死救你,他也不会受伤。他是主将,他若出事儿,你我都没能力对抗南楚。”
罗厌一僵,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崔言锦让秦枫包扎完伤口,跑去找张运,见他白着脸躺在床上,他没了脾气,小声嘟囔,“怎么就没能杀了罗厌?”
张运只能说:“没力气了。”
“哎,好吧,反正还有机会,她也跑不了。”崔言锦是没办法说出张运没用的话来,因为满朝文武,就没有比这个人立的功劳多,比所有人更有用的了。
转日,南楚又发起进攻,大魏死守城池抵挡。
接下来,一连数日,战事胶着。
这一日,天雷滚滚,入夜,适逢大雨,罗厌向南宫峥请命,“给我一队人马,我带兵偷袭南楚大营。”
南宫峥不赞同,“越是这样的时候,南楚大营防备越严。
“难道战事就这样胶着吗?你要知道,我们大魏,本就急匆匆迎战,准备不足,粮草压根就不充裕。只能早早打退南楚,否则战事拖延太久,我们弹尽粮绝,才更是完蛋。”罗厌自有理由。
南宫峥犹豫,“可是皇后娘娘深入敌人,以身犯险……”
“我不怕。”罗厌道。
南宫峥沉默。
罗厌质问:“南宫峥,你畏首畏尾,如何能打退南楚?万一错失今日良机,你当如何?苏容与周顾如此厉害,手下能人辈出,哪里有那么多好时机等着我们?”
她说完,问向元辰,“二弟,你说呢?”
元辰也同样道:“主帅说的是,嫂嫂偷袭,还是太冒险了……”
罗厌怒道:“否则,你们觉得,大魏的粮草,能支撑多久?陛下那里,也要用粮草。南楚与大梁联手发兵,我们事前半丝消息没得到,百万大军,损耗极快,我们的粮草多不过半年可用。”
元辰叹气,看向南宫峥,“这样下去,的确不行,南楚耗得起,我们耗不起。”
南宫峥咬牙,“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待我们一起制定策略,您既然不计生死,我也无话可说。可后半夜偷袭,我与辰王接应您。”
罗厌见他同意,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