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骑兵瞬间杀到了白伤和侍卫营前面的一箭之地,勒住战马,他们冷冷的目视着白伤和十多名侍卫营侍卫。
白伤和侍卫也是冷冷的注视着这支三千人的精骑,眼中丝毫没有惧意。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半响,三千人的队伍中才走出一名领军将领,气喘吁吁的问道,“前面可是武信君的车架?”
“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何到此?”白伤目光冷冷的盯着这名将领问道。
“我是新任的咸阳令赵成,特奉陛下之命前来保护武信君,还请将军通报一声。”这名将领有点得意的说道。
“哼,咸阳令又能怎么样?区区一个咸阳令,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敢公然率军袭击君上?道想是想造反吗?”白伤反唇相讥道。
他知道赵成是赵高的堂弟,以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咸阳狱吏,现在因为赵高的关系被升为咸阳令,看不惯他刚才的得意之色,才会这般吼斥。
“你――”赵成被白伤这一番话给激怒了,可一想到离开咸阳是自己堂兄的交代,他忍住心中的愤怒,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语气委婉的向白伤说道,“请将军通报武信君,说咸阳令赵成求见他!”
“赵成,你求见本君意欲为何啊?”这时,赢高骑马缓缓来到了白伤身前向赵成问道。
“咸阳令赵高参见太尉大人!”赵成看到赢高,愣了一愣,急忙向赢高施礼道。
有了去年在渭风古寓风被赢高打杀了威风经历,又有了前一段时间赢高在咸阳城的各种强势表现,赵成在见到赢高这一刻心底升起了一股胆怯。
“赵成,你一个小小的咸阳令,没有太尉府的调令,敢率领这么多人马追本君到商於,是谁给你下的命令,你究竟想干什么?”赢高冷冷的吼道。
“武,武信君,赵成的奉陛下之命前来保护武信君的安全。”赵成低声说道。
面对赢高的冷声质问,赵成都不敢正视赢高的双目,说话时都显得很慌乱。
“呵呵…是吗?”赢高冷笑道,“胡亥倒是有心人啊!”说罢,看了一眼赵成身边那名怒目而视自己的年轻的小将一眼,继续对赵成说道,“过了这道山路,前面的就是商於地界,自有商於大军前来迎接本君,你们现在就回咸阳,回去之后告诉胡亥,就说他的心意我领了。”
“大胆武信君,安敢直呼陛下名违?”
赢高的话音一落,赵成身边的那名年轻小将“铿锵”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剑,冷冷的吼斥道。
“你又是谁?”赢高蔑视的看了对方一眼不以为然的问道。
“新人铁骑营千夫长,李信之子李乾!”年轻小将不卑不亢的答道。
“李信的儿子?”赢高反问道。
“正是。”李乾傲然答道。
原来的李信的儿子,难怪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了铁骑营千夫长的位置,这可能是李斯和赵高笼络李信的手段吧!赢高心里这般的想,轻微的点点头,将目光再次移向赵成,冷声吼斥道,“赵成,现在就带着你的人马立刻滚回咸阳,不然别怪本君手不给赵高面子。”说罢,“铿锵”的一声,渊虹宝剑已经出鞘,冰冷的剑刃在烈日的照耀下散发出一股阴冷的凉意。
“武信君――”赵成低声道,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身边的李乾便朗声斥道,“武信君,你身为大秦太尉,位列三公,又掌管着大秦数十万大军防务,你这样公然挂印离去,置大秦律法于何地?置陛下于何地?”
“大秦律法?陛下?”赢高冷哼一声道,“现在的大秦在赵高和李斯手上还有律法可言吗?陛下?就胡亥那个酒囊饭袋之徒,他有何颜面要本君顾及?”
“这么说武信君是不想回咸阳了?”李乾问道。
“这么说,你是想将本君绑回咸阳了?”赢高也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