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苏家总算有一个脑子还算好使的人,苏邀挑了挑眉头,“玉儿。”
苏夫人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苏邀的性格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她也不愿意在苏邀身上多浪费心思,听到苏邀提起玉儿,想都没想就开口道,“那个贱婢吃里扒外,已经被发卖了!”
苏邀面色一沉,侧首看向苏夫人,沉声问,“卖到哪儿去了?”
“下人办的事,我怎么知道!”苏夫人瞪了苏邀一眼,瞧着她面色阴沉,当即黑了脸,又骂道,“有你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吗!早知道你会做出如此忤逆我们的事情来,当初我就该把你给捂死!”
苏邀不理会她说的后面半句话,“哪个下人办的?”
苏淮安从地上爬起来,推了苏邀一下,“我们怎么知道,母亲作为当家主母难道要事事亲为吗?”
苏邀一抬手掐住苏淮安的脖子,厉声问道,“是哪个下人办的?”
“你这逆子!还不放开你哥哥!”苏越直接站了起来,冰冷的眼中露出一丝震惊,苏邀变了!
苏夫人也慌忙上前抓住苏邀的手,苏邀的手上力气却不减,她手上用力,让已经说不出话的苏淮安直接窒息,脸都变成了青紫之色,苏邀眼神冰冷的看着使劲打她手的苏夫人,毫无感情,“想起来了吗?”
“我说!”苏夫人慌忙点头,“你快放开安儿!”
苏邀无动于衷,“你先说!”
“王嬷嬷发卖的!”苏夫人连忙道。
苏邀松开苏淮安,苏淮安整个人瘫在地上,苏夫人连忙跪下去查看苏淮安的情况,缓过神来的苏越也走了过来,苏邀静静地看着一家三口,眼里闪过一丝自嘲,她轻笑道,“你们如果继续把他围住的话,我可以保证,他会死的很快。”
“你这个毒妇!你到底对安儿做了什么!”苏夫人见苏淮安并没有因为她松开他而好转,当即抬头憎恶地看着苏邀,“如果安儿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邀冷笑一声,“同为你们的儿女,苏邀待遇如何就如此之差呢?”
苏夫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她瞪着苏邀,“这些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苏越也沉声道,“我自认为从未亏待过你!”
“从未亏待过?”苏邀眼睛一眯,“你们知道我脸上的伤是苏芸故意烧伤的吧?”
苏越闻言,眉头微蹙,他抬眸看着苏邀,“你说什么?”
“你胡说八道!”苏夫人则厉声呵斥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记恨我们的?”
“是否是我胡说,你心中自然清楚。”苏邀说罢转身朝厅外走,走了两步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苏夫人,沉声道,“不喜欢的东西,毁掉便是了,苏夫人这难道不是你教苏芸的吗?”
说罢苏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前厅。
厅中苏淮安的面色逐渐好转了过来,他看着苏邀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他早晚要亲手弄死苏邀这个孽障!
苏越则深沉地看着苏夫人,眼里没有一丝情感,好一会儿了他才问苏夫人,“她的脸真的是你教苏芸毁掉的?”
苏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垂首不去看苏越,只道,“老爷,都是自己的女儿,难道妾身还会去害她吗?你可别听那死丫头乱说!”
“是啊!”苏淮安也坐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沉声道,“都是母亲生下来的女儿,母亲怎么可能会去害她!”
说罢他的脸色也变得阴冷起来,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语气也越发冰冷,“我看她就是从小心思阴暗,以为谁都要害她!你看芸儿就不一样,从小到大那么懂事,这次却要因为那个死丫头,被皇帝关禁闭,就连回门都不能了!”
苏越听了这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冷声呵斥了苏淮安几句,又问,“你和苏芸前一天晚上到底对苏邀做了什么,竟然让她性情大变,做出昨日那种疯魔的事情!”
以他对苏邀的了解,她是绝对不可能在大殿之上说出那些话的,也不会变得如方才那般疯魔的,除非有什么刺激到她了。
苏淮安眼中闪过一丝闪躲,哼哼唧唧地说道,“她前天夜里一直吵得很,还要翻出她的院子逃掉,我就让人拿绳子给她绑了起来,谁知道她后来发什么疯,竟然做出那等忤逆父亲您的事情来。”
苏夫人也道,“到底是一个养不熟的东西!”
苏越冷冷地睨了苏夫人一眼,苏夫人赶紧禁了声,苏越冷声道,“从今以后你们给我老实点!”
如今看来苏邀是留不得了。
既然她已经毁了容貌又不受他的控制了,以后还可能再反咬他一口,那苏邀便不能留了。
“那芸儿那里呢?”提起苏芸苏夫人面色露出担忧,心中对苏邀的恨意更浓了几分。
提起苏芸,苏越的脸色也不大好,他的仕途一向顺利,先皇生前他也是也得先皇喜爱的,所以先皇才会给他还那两个还在夫人腹中的孩子指婚,当今的皇帝对他也很是看重,所以他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丞相这个位子之上,只是没想到如今为了大女儿的婚事,他的仕途居然遭受了如此之大的打击。
他如今虽然在工部也被任命为尚书,但是却在原工部尚书还在位的情况下被任命,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不过,既然已经把赌注压在了端王身上,他便不能认输!
“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等三个月后,端王被解了禁足,到时我会想办法让端王再次立功,成功夺回皇上的信任。”
苏夫人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