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心地翻个身,窝进他怀里,迷迷糊糊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在我额头亲一口:“嗯,找三哥商量点事。”
我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和巩音殊见面,怎么说,她还是不愿意配合么?”
他帮我掖了掖被子,缓缓道:“她跟我谈条件,她给我她手里掌握的有关谷英杰的犯罪证明,要求我给她找最好的律师,帮助她全身而退。”
我松口气:“我还以为,她会要挟你跟她结婚。毕竟,你都求过婚了。”
他在我腰上捏一把,颇带了些警告的意味:“宝贝,你是不是忘记了,当时在飞机上,我说的是,盖聂向令音殊求婚,他又不是令音殊。”
我很自然问:“那令音殊是谁?”
盖聂一下子直起头看我,目光有些不明,我看着他,坦然道:“巩音殊并不是碧尧的女儿,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宝贝,你……”
“你只要老实回答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眼里闪烁着泪花,最近生的事情犹如一团乱麻,把我从头到脚的缠裹起来,我就想一个作茧自缚的人,快要被办法呼吸了。
看我的样子,盖聂轻轻在我额头上亲一口:“我是早就知道了,但是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其实我根本不关心谁是碧尧的亲生女儿,我关心的是,我到底跟郑家有没有关系。
“好,那你老实告诉我,我真的是郑怀仁的孙女吗?”
这一次他回答得很快:“是,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我一把推开他,冷冷地看着他:“好一个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盖聂,你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郑怀仁只有郑雅然一个女儿,而我,根本就不是郑雅然的亲生女儿。也就是说,我跟郑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盖聂很着急地钳制住我的肩膀:“宝贝你听我说,不是你想那样。不是我故意瞒着你,真的是事出有因。”
我抹一把泪,看着他:“好,你说,我听着。”
他艰难地咽口水,小心翼翼打量我的神色,拉过被子给我盖上。
我看着他,他好像有点害羞似的,又过了几秒钟,钻进被子里,拉着我的手:“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跟我保证,不许激动,不许生气,不许离开我。”
我有点烦他:“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你别激动。事情是这样的,当初碧尧姐不是去靖南找孩子,碰到了巩音殊么?阴差阳错,谷英杰拿着两个人的血液去做亲子鉴定,现巩音殊竟然就是碧尧姐的女儿。我们大家都相信了,因为谁也没想到谷英杰会动手脚。后来我偶然现巩音殊的整容报告,又现她竟然和谷英杰有那样的关系,于是我留了心,找人做了调查,现她根本不是碧尧姐的女儿。”
我听得很认真,过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然后就是无边的愤怒。
我一脚踹过去:“找死是不是,我问的是我,你说巩音殊做什么?”
盖聂拽住我的腿,在我小腿上挠啊挠,坏笑着:“至于你么,很简单啊,郑怀仁是有两个女儿的,除了郑雅然,另一个当然就是你亲生母亲。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自然是不相信的。
正想提出疑点,他就覆过来:“不想睡是不是,咱们做点别的。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我推开他:“休要转移话题,再说你身上还有伤,医生交代过,不许做剧烈运动。”
他抱着我,天旋地转之际,我已经坐在了他身上。
他像个大老爷似的,双手枕在脑后:“宝贝,我身上有伤,麻烦你对我温柔些。”
感受到他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我羞红了脸,作势就要下来,他摁着我的腰,声音沙哑:“你要憋死我吗?”
结果后半夜,我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禽兽不如。
天微微亮我才获得自由,盖聂帮我清理了身体,爬上床抱着我,脸就埋在我脖颈间:“宝贝,我爱你。”
我哼哼两声:“别以为我就算了,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