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舒屏息凝神,透过窗玻璃,专注地看着大门。
外面静悄悄的。
挂钟滴嗒一下一下,屋里陷入半昏暗中。
攀舒把菜端进厨房,铁锅接了水,放上蒸笼,水烧开,调小火,把菜搁进去保温。
味道不如刚出锅时美味了。
惋惜地撇了一眼,攀舒思考要不要另做。
另做浪费,而且不知姜淳渊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手机在手里来回颠动,号码摁下又取消。
天完全黑了下来,攀舒打开灯,打开电视。
新闻过后是肥皂剧,女主竭嘶底里哭着。
攀舒转台。
综艺节目,几个明星呱呱叫着做着□□的一点不好笑的动作。
再转台,是关于母亲和妻子落水先救谁的探讨。
攀舒烦躁地关掉电源,再次拿起手机,不再迟疑,拔出姜淳渊的手机号码。
大门处响起铃声。
“淳渊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汽车声进院门?”攀舒惊喜不已,快步冲过去。
姜淳渊站在门外,一手扶着门框。
廊灯在他背后,他的脸沉浸在阴暗中,清瘦见骨,微微弓着背。
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拉出来了,满是褶皱颈边钮扣松了两颗,领口大翻。
分别短短几个小时,似是跋涉了千山万水,历尽艰难困苦才走了回来。
“淳渊哥哥,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攀舒惶恐地抓他手臂。
姜淳渊不答,紧紧攥住她的手。
他的眼底很奇怪的情绪,翻腾着焰火,似乎是灼热的滚烫的欲-火,又似是穷途末路,患了绝症的病人被宣判无法救治的绝望茫然的死亡之光。
攀舒身体微颤。
不要紧,她有很多时间听他慢慢说。
“做好饭等着你呢,我去端出来,你去洗手洗脸。”她微微笑,低头,看姜淳渊紧攥着自己的手,示意他松开。
姜淳渊松开她的手,攀舒往厨房走,才往前跨出一步,肩膀一沉。
他从背后抓住她肩膀,朝她冲过来,力道之猛,攀舒支撑不住,朝地板仆去。
咚地一声巨响,她跟他一起跌倒地上。
他反抓住她,后背落地的是他,她趴在他身上,鼻梁磕上他下巴,又酸又麻,生疼。
她伸手去摸,被他扒开了,他按下她的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很不温柔的亲吻,粗鲁,狂躁,发狠,像是要嚼碎她,吃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