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努力了很久,还是不见小安箬说出下一个字。
好在听说他们又找到了第二个人,周相临。
然后,女眷被安排到休息点。那位夫人抱着小安箬,小安箬像是预见了什么,忽然止住了哭,遥遥地望着被人围起来的方向。
那一头,万籁俱寂。
“相临,相临……”
“他死了。”
这坡越往下越难走。一大群人,寻不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青黛。”
江晚啼意识逐渐恢复的时候听到耳边有人不停地唤她。
“青黛。”喊了一声,又是一声。
她四肢上上下下被疼痛覆盖,痛得难以睁眼。
那是一个非常柔软的怀抱。
在她的记忆里,还没有被谁这么抱过。
“……你是?”慢慢地,慢慢地,江晚啼睁开眼睛,开始打量,哪哪都痛。
男人长发白衣没有回答。他一尘不染,他的美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雌雄难辨的美。
她近距离的捕捉到白衣男人眼底划过的失落,很难洞悉,他神色恢复得极快。
“我带你回去好不好?”他轻声地和她说,那眼神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
她的唇角一牵就痛,眼球动了动,他一下子就看懂了。
他叹了口气:“你也是好骗,白泽叫你来你就来了?你倒是说说你帮他做事能得到什么好处?”说完,男人又想起到她没什么力气,还说不了太多话。他又叹了口气。
江晚啼被他抱着,听他用极为轻柔的语气数落她。
这还是头一次体验,对她而言,难免有种新奇感。
不可置否,白衣男人救了她。
男人抱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周围没有人,安静极了。
这种熟悉感,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
她正要再次开口,就看到男人把她放了下来,扶着她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交给你了。”白衣男人默念。
他消失了。
同时,江晚啼的四肢传来一阵暖意,疼痛缓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