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晚啼换上和她一样急迫的表情,“是被三爷的人杀的还是周家的人?”
陆韵莘摇摇头:“都不是,他被周家的人找到了,自己把车开到悬崖自尽了。”
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杭渊道:“就这么死便宜他了。”
“哎,杭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陆韵莘没好气道。
杭渊不是她的手下,表情淡漠地转身跟到江晚啼身后。
陆韵莘也不再管他,全当没看见,问:“晚啼,早餐是送到你房间还是就在楼下吃?”
“就在这吃吧。”江晚啼道。
在陆韵莘转身先走的时候,江晚啼压低声音道:“下午三点到我房里来。”
这话是对杭渊说的。
说完,她往前走去。
约莫着上午十点多,一对老夫妻登门。
他们经营着全晋州最好的一家专门私人定制成衣的百年老店。据说他们做的衣服一直是千金难求,因为陆家对他们有恩,所以一直记着恩情,每年都会为陆家人做衣服。
今天来为的就是过来给陆韵莘和江晚啼量一量尺寸,好方便入冬前把她们的新衣服做好。
但陆韵莘的猜测,今年这么早来是考虑到晚啼还在长身体,要多多照顾……
几个人一直忙活到中午,眼看着到了饭点便留了老夫妻吃午饭。
吃过饭,原本还要多留一会儿,没想到还不容易恢复睡在床上的权利的白狐狸突然下了楼,老板娘又对动物毛发过敏,匆匆告辞。
看着一脸无辜的小狐狸,陆韵莘是又好气又好笑,默默揉了两把狐狸毛做安慰。
下午三点。
陆韵莘在房间抱着小狐狸睡着午觉,江晚啼捧着书坐在窗边。
门被准时叩响。
是杭渊,还是一副谁都不愿理睬的清高模样。
“进来吧。”江晚啼迎他进来,又把门关上。
“什么事?”杭渊开门见山。
江晚啼也不拐弯抹角:“教我用枪。”
她取出压在枕头底下的那把枪,还是江父留下的。
虽然她会简单地开枪,但还是对枪这东西很不熟悉。但凡能精益求精,绝不简单姑息。
杭渊的眸底划过一抹诧异之色。
“放心,里面没子弹。”江晚啼把枪抛到他手上。
千万年来,她根本不懂什么生命平等,一身戾气。比起温柔以待,嗜血杀戮更让她动心。有什么仇恨,就该猩红了眼,数倍奉还。
眼前的杭渊带着毫不掩饰的乖戾,是合适的人选。
他没拒绝,压低声音,拿着那把枪教她如何防身。
时间过得很快。江晚啼从杭渊手里接过枪,心中有了数。
杭渊正要走,忽然停住,转身,给了她一个口型:陆辜肃。
接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