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军若败,他们也会成为丧家之犬,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结果。
虽然是被张津强迫出兵,但眼下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两人自然不希望交州军被荆州军击败,否则他俩手下只剩下不到五千兵马,怕是又要逃亡了。
“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嫌太迟了吗?”
高台上,周瑜洒然一笑,把手一挥,下令道:“传令,让甘宁的五千轻骑将溃逃的交州军士卒逼回去,破军营击破交州大军前阵。”
“遵命。”
值令官精神振奋,立刻以旗语传下军令。
早就一直注视着中军动向的甘宁看到骑语,立刻大吼一声,“出击。”
五千轻骑原本就在大军左侧千步之外游戈,甘宁一声大吼后,立刻开始加速冲锋,卷起漫天的灰尘,径直向准备绕过交州军右侧的交州溃卒斜插了过去。
从交州军右侧溃逃的数百溃卒再次被逼了回去,向交州大军本阵而去。
高台上。
张津、刘繇、许贡及一众将领脸色再次变的极为难看,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太史慈疾声道:“大人,唯今之计,当速速下令弓箭手射杀溃卒,千万不能让溃卒冲击大军本阵,否则荆州军尾随追击,迟则大事休矣。”
“这……”
张津脸色抽搐,一时犹豫不决。
射杀己方军卒,这个决心实在太难下了。
一旦控制不好,大军怕是都有哗变之危。
张津就不是什么雄才大略的枭雄,也缺乏足够的决断。遇到这种尴尬的局面,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狠辣和决断下定决心,因此才会犹豫不决。
“大人,事急矣,可速速下令。”
眼看溃卒距离本阵已不足百步,太史慈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再次疾声劝道。
刘繇和许贡也在旁边极力相劝,反正死的不是他们的士兵,也不心疼。
“射杀友军,本官如何能下这样的命令……”
张津也知道太史慈所言非虚,但就是下不了这个狠心,还在犹豫。
“唉!”
太史慈浩然长叹一声,再无半点侥幸。
刘繇和许贡则是脸色瞬间变白,跟着长叹了一声。
就在这时。
荆州大军已经完成了阵型的变化。八千步卒迅速脱离本阵,结成锋矢阵,紧随破军营之后疾冲而来,后续大军和辎重则还在集结。
眼看数百溃卒已经冲乱了交州军前阵,周瑜嘴角边刹时绽起一丝冰冷地笑意,扬起的右臂用力挥下,朗声喝道:“传令,击破交州军前阵。”
值令官不敢怠慢,连忙迅速传下军令。
震天的喊杀声中,两千破军营将士就好似一口锋利的尖刀,死死咬在溃逃的交州军溃卒身后,狠狠插进了被冲乱的交州军前阵,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挡住,给本官挡住。”
张津面庞充血,挥舞着手臂奋力嘶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