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肉。体的疼痛比不得心上,因为肉。体看得见,而心……却是永远的裂痕。
司御白眼眶微微红,抿着唇,呼吸沉重,手都在发抖。他紧紧的搂着安锦兮,只有闻到她的香味,触碰到她的身体,听到她的呼吸声,才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的人还在他身边。
她是他不触碰会寂寞,触碰了会疼的想念。
“她也是我司御白的女人!”司御白强势的说道。
俆乔司微微怔楞,看着司御白远去的方向,有种说不出来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在以后会伴随着他走到尽头。
司御白从酒吧出来,脸色异常苍白,看着怀里说着胡话的女人,又爱又恨,爱是他这辈子的命中注定,恨是她的没心没肺和心狠。
人们都说初恋最为可贵,可是他爱了安锦兮八年,为何这么难熬?
如果可以,他也想失忆,失忆就会像她一样,不会去爱。
可是想想,他又舍不得,他忘记了她,就失去了希望。
司御白握着安锦兮的手放在脸上,冰凉的,就因为这样他的心凉透了。他把她的手放在身上摩擦,焐热,这种幼稚又可笑的举动竟然会在他身上发生。他总觉得,只要她的手不冷,就不会再冷,是他太幼稚了。
安锦兮迷迷糊糊中醒来,趴在司御白身上,他身上有种很好闻又很清新的味道,每次都会让她觉得安心。出于意识,她伸手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女人的一面展现出来,格外的粘人。
司御白身体更加僵硬,双手撒开,笔直僵硬的坐着。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安锦兮,她这样粘着他还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在四年前,她还是个活泼开朗,围在他身边转的女孩。
你们知道吗?
安锦兮曾经费了三个月的时间追到我,又狠心的把我丢弃了三年。
回到家,安锦兮被司御白的动作给惊醒,她迷糊的抬眼,看着在他面前的俊脸,想到他说家里出事了,揉了揉眼睛,四处看了看,她皱着眉头,又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走去,没看到家里出什么大事,让他急着去酒吧找她的。
“家里出什么事呢?”安锦兮一脸蒙圈,完全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司御白面色极冷,淡漠的道,“明立打掉一个盘子。”
明立直接被点名,错愕的抬头,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向安锦兮,“是,少奶奶,我刚才不小心打了一个盘子。”
这个理由有点太小了。
安锦兮已经无语到了极致,他说家里出大事,是明立不小心打掉了一盘子?
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
她看着司御白,他一副坦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表情,就好像一粒芝麻掉在客厅里也是大事的,极其的欠扁。她今天在他身上受的气,已经超过了极限,恨不得一脚踹到他的臭脸上。
“司御白,一个盘子而已,你就叫我回来,那以后我在公司,是不是家里打碎一盘子,一花瓶,你就得叫我回来收拾?”安锦兮凝视着他,浑身都炸毛了,要真是这样,她一天得回来多少次。
司御白掩饰眼中的忧伤,抬头冷冰冰睨她,淡漠的道,“没让你收拾,只是让你知道。”
“……”安锦兮一头黑线,他这话说得极其有道理。
晚上,安锦兮还在卧室擦头发,司御白从书房进来,看到安锦兮坐在床上擦头发,直接走过去抓住她的毛巾往旁边扔。
“安锦兮,你不能和俆乔司来往。”司御白凝视着她,直接说道。
安锦兮诧异,突然被告知不能和别人来往,而且没有理由的,当然没有说服力,“为什么?”
司御白紧握着双手,皱着眉头,清冷的眸子里藏着许多不能说的秘密,“你可以问十万个为什么。”
“你太霸道了。”安锦兮也直言不讳,他最近越来越喜欢管她的事,甚至连她和谁交往都要干涉,限制了她的交友圈和生活,“我们不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吗?”
司御白脸色冷冽,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听到安锦兮这句话就已经在怒火的边缘,“你答应过我什么,忘记呢?”
对,她答应过他,什么都听他的。
安锦兮冷笑了一下,“我是答应过什么都听你的,因为我觉得起码你会尊重我,但现在看来是我奢望了,你是觉得我是你身边的一条狗,随喊随到,必须听你的命令。”
司御白的脸上布上寒霜,俊脸紧绷,直接抓着安锦兮的双臂压制在床上,咬牙切齿道,“你想反抗,还是说你有能力去还我一个亿?安锦兮,你这辈子人都是我的,还有什么值得我大费周章的。”
安锦兮抬头盯着他猩红的眼睛,有种她看不懂的神情,这种情绪一直在出现,但她怎么都不敢问,“司御白,我和你有什么仇恨,让你这么恨我,我失去的记忆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