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电话里和俆乔司说玩雪,所以他想要带她去滑雪?
他这都记住了。
安锦兮楞了好几分钟,望着他清冷的面庞越来越痴迷,他眨眼,勾唇,都极具吸引力,爱不释手。她不知喜欢他代价有多深,但还是飞蛾扑火的喜欢上了,就好像她本该就该喜欢,这种感觉在第一次见到他就有,情不自禁的吸引。
是命中注定吗?
她摸着跳动的心脏,听着震动的频率,好熟悉,就好像在梦里发生过。
司御白感应到她目不转睛的视线,“又不喜欢玩雪呢?”
“喜欢,你有时间当然去。”
他好不容易有空和她出去,怎么可能不去。
安锦兮心情雀跃,差点就忘了正事,眼见约定的时间越来越接近,她微微收敛兴奋的眼神,拿着包包起身,“司御白,我下午有事情,还有好几个项目要谈。”
她平时工作挺忙,他也知道,应该不会太过问。
司御白沉了沉,望着她的手机,目光犀利,“我一来,你就急着走,见俆乔司?”
安锦兮下意识咽口水,一猜就中,怎么不去买彩票,“你想多了,见他也是谈正事,你不要小心眼,根本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想得复杂,只怕他们更复杂吧。
司御白听到关于俆乔司任何事情,心情顿时降都谷底,俆乔司对她的目的,是男人的直觉也能看出个所以然。不过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他不能让俆乔司和她接触,三年前的悲剧,他们都是局中人,只有安锦兮被埋在鼓里,失忆忘记一切也许是好事,至少她不知道流产的原因,这对她来说是个噩梦。
背叛,流产,陷害,那场大火……
他节骨微微泛白,握着手机的力度紧了几分,猛地抬头,面色发白,“手好像不舒服。”
手不舒服……
安锦兮听到他这般说,就想起上次为了救她用的是左手,那次后,他的左手好长一段时间都呈现青紫色,她差点以为手臂彻底废掉要截肢,担心了好一阵子。现在手又痛……是留下后遗症还没有好,或者是其他原因,脸色一变,赶紧放下包包,冲到他面前,抓起他的左手,撩起袖子,格外紧张。
“是左手吗?”
“很痛,还没好?”
“还是刚才撞到哪里了,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的手不能有事!”
“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非要忍到现在,要是好不了了怎么办。”
安锦兮一连串的问题和责问,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握着他的左手,很轻柔,生怕自己太用力令他难受,所谓关心则乱,她完全失去理性判断。
“要是这手彻底废了,你肯定会难过。”安锦兮眼眶都红了,有些许自责在里面。
司御白见她如此担忧的神色,也在意料之外,顿时愣了半分钟,目光柔和许多,带着丝丝的宠溺,嘴角微勾,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右臂一览,把她整个人轻而易举的抱在怀里。
司御白摸着她的发丝,薄唇印在她发间,嗓音沙哑,“手废了,我还是可以抱你,吻你,拥有你,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
安锦兮撞入他的胸膛,头枕在他肩膀上,眼眶的泪水越积越多,双手搂着他的后背,“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
司御白嘴角上扬,深邃的黑瞳带着暖色,似乎不把手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唯一想做的是拥有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八年的守候,等待,孤寂,仇恨,连成一条线。最后她的难过和心疼只为他,就已经够他司御白用情一辈子。
“要是保护不了你,这手废了也值得。”司御白眼眶微红,嗓音沙哑,右手时不时抚着她的发丝。
想起之前的错过,害她失去孩子,失去活着的勇气,就无法原谅自己。
想起他的怨怼,伤害,质问,冷漠,就陷入自责中。
知道真相后,什么都晚了,既然弥补不了,就自己承受。
安锦兮从他怀里出来,担忧道,“要不要去医院,我可不希望你的手废掉。”
“没事。”司御白淡然道。
他只不过是想要她紧张而已。
安锦兮见他坦然,脸上没有丝毫痛苦,心里头还是非常担忧,毕竟他这手一直不见好转。
“我们去做复健吧,通过努力,一定会有好转的。”安锦兮充满憧憬,希望通过他们共同的努力,让他的手恢复正常,她相信一定会成功。
相比她的信心,司御白反而是淡然,不在乎。这三年,他做过的努力不少,也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