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点点虚弱,沙哑。
安锦兮听他嗓音有些奇怪,迟疑了片刻,“不吃了,去公司再吃。”
司御白紧握着拳头,盯着她的背影道,“你没看到我坐在这里吗?”
安锦兮回头疑惑的望着他,她当然看到他坐在这里,这有什么关系?
“看到了,怎么呢?”安锦兮走到他面前,仔细问道。
司御白咳嗽了几声,面色微白,深邃清冷的眸子盯着她的脸,淡漠的道,“我生病了。”
他生病了?
安锦兮不可置信加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憔悴,可是不对呀,她很少见他弱不禁风的,几个月也不见得生病一次,怎么突然就病了,而且病得不能去上班。
安锦兮扶着他,这才真正上心,可真的看不出哪里有问题,“你病了怎么还坐在这里,不会是骗我的吧?”
“忍的。”司御白冷淡的说着,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有些冰凉,像是生病的那样子。
安锦兮这下就慌乱了,赶紧把他扶起来往楼上去,急切的道,“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胃病犯了,你就生病了,还强忍什么,坐在这里就能治好吗?明立在哪里?你都不跟明立说,要他叫医生给你看病吗?”
司御白靠着她的身体,眼睛里都带着丝丝笑意,就好像她说的每句话都不是责备,而是甜言蜜语,他随着她上楼,又被她安置在床上,没有说过任何话,就随便她捣鼓。
安锦兮扶着这个大高个爬二楼,累得气喘吁吁,还来不及歇气又把他扶上。床,盖好被子。她想了一会,连忙转身走,可一双大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老公都生病了,还有心思上班?”司御白语气冷漠。
安锦兮回过头看着他那张冰冷的脸,无可奈何的道,“你病得这么严重,我去叫医生。”
她的话让司御白安下心,松开了她。
安锦兮叫上家庭医生,又把高跟鞋换了,看来这一天都不能去公司,得照顾家里的大爷。她又回到卧室,只见司御白睁大眼睛看着门,到她进来,又别过眼看向窗外,期待的目光随即而逝。
“你哪里不舒服?”安锦兮问道。
她从一开始问他就没回答过,就只说他病了,又不知道什么病,哪里不舒服,她都没摸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呢。
司御白沉默,不回答。
“胃痛?”安锦兮站在他面前,自顾猜疑。
司御白看都没看她,直接看着窗外,不回答。
安锦兮是见到祖宗了,半句话也不说,就只告诉她生病了,也不说哪里有问题。
“司御白,你到底怎么呢?要不要量个体温。”安锦兮凑过去,凝视着他冷漠的俊脸,再次热脸贴在他冷板凳上,得来的都是司御白无比冷淡又森寒的目光。
安锦兮这下没辙,只能去打盆水,用冷毛巾给他敷额头。
她摸着他额头,好像并没有发烧的痕迹,“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司御白见她失去耐心,薄唇微张,“头疼。”
安锦兮这下总算明白了,赶紧翻箱倒柜的去找风油精,最后从某个小角落里找到,脸上带着丝丝笑容,又赶紧跑过来,拧开盖子,倒出一滴在手上。
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司御白微微皱着眉,只见她沾满怪味的手要伸过来,连忙打住,“你干什么?”
安锦兮笑意盈盈的道,“擦风油精,擦了头就不疼了,快来。”
“不要。”司御白别过头。
安锦兮像是哄孩子一眼哄他,“来嘛,来嘛,擦一滴而已,这样好得快。”
“把你的手拿开。”司御白严词拒绝,皱着的眉头能够夹死苍蝇。
这股味道没几个人受得了。
最后,司御白说什么也不肯涂风油精,她也无可奈何,没有办法,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