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冒出缕缕硝烟,消音器被保镖沿着逆时针缓缓取下。
看着面前死了之后仍瞪大双眼的尸体,花眠微微勾起嘴角,摆摆手,示意保镖们将它清理出去。
然后,她身子往前挪了挪,移至沙发边缘,缓缓坐正。
没有任何示意,但秘书小姐从行动中理解了花眠的意思。
她拿起对讲机,接通,弯腰,双手捧着放到花眠耳边。
“。。。。。。”
苍白的灯光照在青色的面具上,又被上面的起伏分割出了许多不规则的阴影。
花眠没有说话。
她向来,是等着对面先一步开口的。
似乎是知道这样沉默下去没有结果,通讯里,对面还是先出声了。
“你是谁,他怎么样了?”
花眠短促地笑了一下,接着侧过头,看向正被保镖们抬出去的白色尸体袋。
“从你的角度看,他大概不怎么样吧。”
男人顿时无话可说,但却没挂断通讯。
对讲机沙沙的背景音还在漫无目的地响着,通讯里一片无言,宛如黑色的葬礼。
良久之后,花眠带着笑意地开口了:
“这位先生,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公司?”
她似乎在嘲讽通讯里的男人,可惜少女带着挑衅的笑意被面具掩埋,无人看见。
“以你的能力,想必能谋得一个不错的职位。”
花眠还没说完,就被对面开口打断了。
“你不必用这些话来侮辱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意,似乎被花眠刚才的问题刺入了心里的底线。
花眠笑了笑,没对他的反应多说什么。
白色的地板上,深红发黑的血液顺着束缚椅不断蔓延,犹如缓缓盛开的玫瑰,美丽,且致命。
她抬起脚,转而架在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没让鞋子接触到地上的污血。
“我可没有开玩笑,”花眠微微后靠,表情认真了一些,“你们给青芒生物造成的16名安保人员的损失还没有算呢?伤员的医疗费用和基地的修缮费用,也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既然你不愿意为我们工作,那我们也只能找你的下属们索赔了。”
“希望。。。”花眠声音一寒。
“他们能有足够的价值。”
通讯那头,男人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不相信通讯对面的神秘人能够找到他们的总部和下属。
反抗军已经得罪过不少巨头了,但他们仍还活跃着的事实本就已经昭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