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仓儿,从没有如此的恨一个人。
尤其这个人,还是她的亲生母亲!
残忍夺走了她所有的社会地位,身为江东第一小公主的骄傲。
让她终生,都不得不生活在“我是一个杂种”的羞辱中。
因此。
她狠狠打下的每一皮带,都是全力而为!
丝毫不在意跪在米家祖祠门前的沈沛真,那雪肤后背,是何等的娇嫩。
每一皮带,都首接狠狠抽在雪肤上时,沈沛真又得有多么的疼痛。
沈沛真死死咬住嘴唇。
鲜血从下巴上滴落。
她很疼。
真的很疼!
可就算后背再怎么皮开肉绽,却都比不上她的心,疼。
如果换做是别人来行刑,就算觉得她羞辱了整个米家,下手也绝不会这样狠。
沈沛真的心,也不会这样的疼。
只因——
恨不得把她活生生打死的人,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后,又辛辛苦苦拉扯大的独生女啊!
“从这点来看,仓儿还真像武则天那样的心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可她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呢?”
“我怎么就想不到,我曾经有意识模糊的时候?”
沈沛真的娇躯,不断剧颤着,却一声不吭。
只是下意识的回想着,二十多年前,她究竟在哪儿出过意外。
那个送来他和米仓儿、是亲生父女鉴定书的男人,又是谁。
啪!
最后一皮带,被米仓儿双手紧握,跳起来狠狠的抽下。
耗尽了米仓儿,全身的力气。
杀伤力,也格外的大。
幸亏沈沛真膝行惯了,西肢着地时抗击打能力,远超站立时。
可就算是这样——
沈沛真还是无法控制的,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我呸!该死的荡妇,也有脸叫。”
大口大口喘气的米仓儿,狠狠一口口水,吐在了沈沛真那血肉模糊的背上。
丢开皮带,快步走出了祠堂小院。
下巴有血,额头冷汗,脸色苍白,娇躯剧颤的沈沛真,慢慢地爬了起来。
默默地,放下了衬衣。
白色的衬衣,立即被鲜血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