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这是见证了奇迹么?是谁把刘谦请来了么?能有起死回生之术?
只听戈多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我不过是发个烧,你们居然敢造反!”说完,他又将刚才的话用他们的语言说了一遍。
这时候,小魔头偷偷的走到了我身边,他对我微微的笑了。
侍卫长跟毒蜘蛛姗姗来迟,侍卫长一见戈多险些激动的哭出来,幸而他还算顾全大局,立刻对戈多跪了下来。紧跟着,他挥了挥手,侍卫队蜂拥而上,将为首的翻译拿下。
法不责众,这是自古以来的事实。只是这挑起头的翻译,怕是要慢慢折磨死了。他背后一定还有什么势力支持着,否则他一个小翻译又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
戈多对下面的人说:“今日开始,由亲卫队跟蓝色圣地的雇佣兵来站岗,其他人一概不得接近我的帐篷。”紧跟着,他又自己翻译了一遍。
侍卫队长对下面的人摆了摆手,那些人立刻散去。在穆先生的搀扶下,戈多回到了帐篷里。毒蜘蛛过来推着我的轮椅,我拉着小魔头的手,对他点了点头。
“谢谢你,凤舞。”我对他说,我很感激他,他愿意在最后一刻拿出性命去保戈多周全。
我以为戈多好了,然而,我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回到帐篷里,戈多险些跌倒,侍卫队长和穆先生立刻将他架到床上,戈多痛苦的捂着心脏,穆先生立刻拿了一颗药丸给戈多吃上。
我担心的看着他,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天啊!戈多,你别离开我。
毒蜘蛛将我推到了戈多的床前,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他痛苦的转过头去,手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大胡子,别离开我,千万别离开我,拜托你了。
穆先生掏出了一根银针,刺进了大胡子的心窝,一股血喷了出来,大胡子的脸色舒缓了些,穆先生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他好一点了,是么?”我问穆先生。
“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回答。
“可是他已经能站起来了。”我期盼的说。
穆先生会有回答,只是帮戈多号脉,我焦虑的看着他,心脏几乎快跳出来了。号脉后,他又掏出一颗药塞进戈多的口中,随后他说:“大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静一静。”
说着,他对我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完全度过危险期,但现在已经好转了。”他说。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我抱着戈多的手,宛如抓住了整个世界。这种话简直如同特赦令一般,让我一下子松懈了。
戈多缓了好一会儿,渐渐的他不痛苦了,转而伸手拍了拍我的手,我看着他,他微笑着为我擦去了眼泪。
“傻丫头,你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他说。
被他说的,我越哭越离开了。你哪儿好了?你告诉我,你都让我担心死了!他转过头对穆先生说:“让我们俩单独待会儿吧,我们俩太久没见面了。先生也回去休息吧,这两日辛苦了。”
是啊,简直恍如隔世。
穆先生带着小魔头、毒蜘蛛离开了,临走小魔头还想抱走夜茉莉,结果被它啄了一口。现在,夜茉莉趴在戈多的脚边,像个猫。
“我都听见了。”戈多说。
“听见什么?”我说。
他笑着说:“听见你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一下就脸红了:“你瞎说!你在诈我!”
他立刻笑着重复道:“不争不抢、白头到老。”
我轻轻的拍了他一下:“你瞎说,你不可能知道!”
他拉着我的手,温柔的对我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的魂魄离开了,就在这个帐篷里,看着你守在我身边,看着穆先生给我扎针。我看见了这一切。”
“那你怎么会醒了?”我问他,我知道离魂后再能回来的概率太小了,离魂十之八九都会魂飞魄散。
他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我看到他们在欺负你,我怎么舍得你被别人欺负?一着急,就回来了。”
这话听得我掉了眼泪,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玉儿,谢谢你,你对小魔头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谢谢你不离不弃,我要告诉你,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你,我也会跟你一样,拼劲全力的来救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