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嗯?”
南歌没理解徐逸舟这句话的意思。
徐逸舟说:“能吃是福。”
南歌:“……”
她脑袋里猝不及防的浮现出了年画里的胖娃娃是怎么回事?
车窗外的街景接连倒退,路灯一明一暗打在南歌的脸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南歌用食指挠了挠有些痒的额角,忽然感觉喉咙略显发干。在这样安静到极致的环境里,连吞咽唾沫的动作都下意识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南歌屏住呼吸,直到撑不住了,才深深换了口气。
“叮”的一下,耳边霎时响起的短信铃音让南歌小小惊了惊,徐逸舟侧眸轻瞥了一眼,说:“是陆尧的。”
南歌也顺着徐逸舟的眼光瞄去,只听徐逸舟道:“陆尧说他在夜色,让我们先去陆苑等着。”
南歌没吭声,作为本市有名的会所,夜色的名头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之后徐逸舟说的那个地名……
南歌没能接上话,兴许是意识到南歌在想些什么,徐逸舟解释道:“陆尧的私人山庄,那里景色还不错,等会儿陆尧来了可以让他带你四处走走。”
徐逸舟的话音落下,南歌无意识抓紧了自己的手指,迅速接了口:“我和陆尧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出口南歌就后悔了。
不是徐逸舟想的那样……
想的哪样?
南歌注意到徐逸舟的眸色平静,他依旧看着前方的道路,嘴唇轻抿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嗯”字。
南歌顿时感觉难堪起来,这种问题对于徐逸舟来说无关痛痒,她这样刻意的解释反而显得多余,更让人觉得是在欲盖弥彰。
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结,南歌讪讪补充:“我的意思是,我和陆尧之间其实也不太熟悉……”
南歌脸上在发热,鬼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
徐逸舟静默半晌,回应道:“我知道。”
南歌:“……”
南歌的手指在自己的膝盖处划着圈圈,这种事情越说越错,她斟酌须臾还是决定保持沉默,沉默是金。
只是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实在是让人不自在。
南歌想了想,声若蚊蝇道:“舟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徐逸舟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南歌说:“我以为你去剧组是去接秦浣姐的。”
徐逸舟一改方才的缄默态度,他闻言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反问了一句:“秦浣?”
南歌心里咯噔一下,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南歌小心翼翼道:“是我多嘴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们……”
南歌欲言又止,经过十字路口的红灯,徐逸舟踩下刹车,偏头对上她的眼:“那天我和秦浣之间的对话,你究竟听到了多少?”
末了,胡秋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听说昨天是徐逸舟去剧组接你的?”
南歌满脑子都是徐逸舟昨晚有关于秦浣的那番话,胡秋琴的话让她猛地一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电话里传来胡秋琴意味深长的语音:“早听说徐逸舟和不少富商权贵有联系,这么来看原来是真的。”
徐逸舟自出道以来便一直顺风顺水,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主。胡秋琴咂摸着顿了顿,又问:“昨晚你和陆尧一起吃的饭?”
南歌犹豫了须臾,轻应了声:“嗯。”
这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昨天晚餐时间她确实和陆尧在一块儿……
对面胡秋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南歌斟酌一番还是决定将吴钱那事与胡秋琴汇报一下,轻声开口道:“昨晚其实吴总也约了我,然后我……”
南歌欲言又止,胡秋琴自然听出了南歌的意思,说:“虽然如今你与陆尧走得近,但世事难料,凡事还是得圆滑些,别真正得罪了谁。”
南歌当然也明白这个理。可明白与真正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想起吴钱看自己时的眼神,南歌就有些不自在,她皱皱眉,还是应予下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