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苏倾城拉着苏灵溪跑出去好远后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大哭起来。
苏灵溪虽然也很想哭,只是看进苏倾城哭的这么伤心,不由擦了擦眼泪,装出很坚强的样子拍了拍苏倾城的后背安慰道:“二姐别哭了,没事的,没事的。”
“呜呜,我不想哥哥进宫嘛,皇宫很可怕的,听说经常死人的,哥哥进宫死掉了怎么办啊?”
“不会的啊,爹爹可是定安候啊,怎么会让哥哥死掉呢,再说皇上那么宠爱咱们家,一定会格外照顾哥哥啦!”
“哇——”
苏倾城不再说话,只是抱着苏灵溪大哭起来。本来她不打算哭的,因为怕苏倾予担心,可是心里本就难受,又听了苏倾予的曲子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强撑着才没在苏倾予面前哭出来,直到现在才彻底宣泄出心中的恐慌和离别前的不舍。
苏灵溪见她哭个不停,担心一会在这里哭晕过去将事闹大,便搀扶着她回到了自己苑子里,这样无论出什么事也方便照顾。
与此同时,听雪苑内毫不知情的二人正浅浅的交谈着。
苏银川喝了口茶后,嗓音淡淡的道:“小五,我要离开侯府了,来跟你道别的!”
“离开?那你去哪?”
“有些事还要处理。然后我想去各国走走看看,已经跟奶奶和叔父说过了,他们也同意了。”
苏倾予理解的点点头,每个人志向不同,出去走走倒也并非是件坏事,于是便笑道:“那便以茶代酒,祝四哥一路顺风。”
“哈哈,好!”
喝完茶,苏银川微微偏头唤道:“竹娆。”
伺候在一旁的少女立马应了一声,恭敬地弯腰双手呈上一枚令牌,令牌中间的“川”字古朴大气,边缘缠绕而生的彼岸花栩栩如生。
小巧精致的令牌,赫然与之前凤宸珏手下搜查到的那枚一般无二,只是中间的名字变了,而且颜色居然是玄金色!
接过竹娆递来的令牌,苏银川一边摩挲着刻在上面的花纹,一边垂着眸子道:“小五,如果以后你有任何需要,只需要将此令牌交给店标带着此花的任何一家店的掌柜即可。晚些时候我让竹风送只青鸟过来给你,平常没事也可以用青鸟来相互通信。
”
苏倾予点点头,只是看着苏银川递过来的令牌不禁有些疑惑,便问:“这是什么?”
“彼岸商会,堂主信物。”苏银川嘴角带笑,眸底却带着些许落寞,这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了,一个偌大的商会,天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苏倾予接过令牌,这个商会她隐约记得好像很大,但是具体详情却并不清楚,虽说如此,但她也没有想过要细问为什么一个只比她大一岁的孩子会是一会之长,有些事,
既然对方没有主动提及,那么就定是不能随意触碰的禁忌。只是她跟苏银川的交情好像还没有深到这种地步吧?堂主信物啊,若不是绝对的信任,是绝对不能将这种东西随便送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