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鲍基奇和其参谋人员商讨撤退事宜的时候,他不知道,已经有两万名精锐士兵摆在他的面前,而且身后的铁路通道已经被彻底被掐死。
6月10日,清军开始攻城。毫无意外,俄军第二军再次遭受清军炮火的覆盖式打击。在面对绝对优势的清军炮火打击下,俄军大量的士兵被炸死在自己的防御工事里。此时的苏鲍基奇已经意识对自己守住虾蟆塘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大清龙旗舰队对海参崴港湾基地的炮轰也进行到第二天。在前一天中,龙旗舰队基本清理完了俄军岸基大口径火炮炮台,并基本清理了港湾内残存的俄军军舰。就像之前维佐弗特预料的那样,在失去了百分之八十的主力舰之后,远东舰队面对实力数倍于己的龙旗舰队,已经没有了获胜的希望甚至是战斗下去的勇气。
没错,在进行了最后的挣扎后,维佐弗特选择了投降。这不奇怪,俄国海军没有被武士道洗过脑,他们不认为战死疆场是多么荣耀的事情,相反,在他们的价值观中,在这种情况下投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两军实力相差极为悬殊,而且他们尝试过突围或者反击了。
解决掉最后的障碍后,清军舰队开始用小口径舰炮群‘洗城‘。
向海参崴方向突围的俄第二军主力在出城不久后就遇上了严阵以待的九州自卫队第一师。经过一个晚上的缓冲,铁忠已经指挥手下建立了一道由封锁壕、铁丝网组成的简易防线。限于时间和工具,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五个小时!士兵们,我们的任务是守住这里五个小时!我们的援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两个朝鲜师已经突破了塔夫里昌卡,距离这里只有四十公里不到的路程,而且在这股俄军的背后,近卫军主力部队正在展开追击。小伙子们,只要五个小时,你们就能成为英雄了!”
老解根本没听长官们的动员。他当兵已经二十年了,自然知道英雄和牺牲是划等号的。他的目的不是升官儿发财,而是活着回去。在九州,结衣还在等着他,而且他和结衣的第二个孩子才三岁,如果他死了,虽然不愁吃喝,但结衣一个人肯定照顾不过来四个孩子。
老解可不希望有另外一个愣头青来花自己的钱、打自己的仔、操自己的婆娘。
但活下去的前提是能打赢。失败者是没有生存的机会的,这是自然法则。
“这家伙对付冲锋步兵简直就是一个大杀器,可惜唯一地缺点便是太过耗费弹药了!”副营长看着老解求爷爷告奶奶请来的一挺马克沁,咂咂嘴道:“为了这么个东西,还得摊上一线防御的任务,划得来么?”
老解笑的像是一个偷到了鸡的狐狸。“你知道俄国人为啥要从咱这儿过么?”
副营长道:“为了逃回海参崴呗。这不是早就下发了作战通知了么。我军的任务是阻击向海参崴逃窜的俄第二军主力。通知上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老解道:“没错。那你想啊,既然是逃跑,他们能带多少大炮和炮弹?”
副营长想了想,“估计没戏。要是能让俄军有那个机会带走大量的火炮和弹药,那北面那两个师就不是近卫军了,是绿营。”
老解道:“这下你明白了吧。这东西……”老解拍拍马克沁:“这东西只有火炮对他是个威胁,而俄军没有火炮,也就是没有能够威胁到这东西的火力,可是咱们有了它,就等于是在身后上了一道保险。让俄国人从咱们这儿歇菜!”
副营长恍然大悟:“哦,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得被部署在前线啊,这样以来还是要冒很大风险……”
老解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是猪啊。我问你,俄军第二军主力有多少人,咱们师有多少人?防御阵地的宽度又是多少?”
副营长想了想:“咱们师有一万四千多人,防御阵地主要是正面三公里宽的平原,师里头把四个团都放在这儿了。一个团负责防御东面的山地,另有一个团做预备役。至于俄军的人数,目前咱们不是还没有接到相关情报么?”
老解敲了一下副营长的脑袋:“要不说你当副营长呢,笨的跟木鱼似得。情报不是早就给你了么。”
副营长不服气的揉揉脑袋:“哪有给过啊。”
“师里面传达作战任务的通知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俄第一军主力。你想想,俄国一个军是五个步兵师,一个军的主力部队能有多少人?”
副营长一想:“我靠,那不就是六七万人?”
老解道:“这个军之前已经和咱们打过几仗,怎么也得死三分之一,我估计那也得有四万人以上,闹不好是五万人。你想,三公里长、一公里纵深的防御阵地,每个营铺开才能负责多大一块儿。面对三倍甚至四倍的敌人,咱们这十二个营哪里还分得出一线、二线啊。到时候真打起来,压力绝对差不多。”
副营长这才明白过来:“可是咱们有了一听马克沁,起码在面对敌军密集冲锋的时候不用担心步枪、轻机枪火力不足了。”
老解点头笑道:“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过你可得把这个宝贝给我看好了。这东西一分钟就是六百发子弹,咱们一共才两万发子弹,要撑五个小时呢。不到关键时候可不许给老子浪费。老子回家抱儿子可就指着它呢!”
副营长咧嘴一笑,“放心吧您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