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思宁这话,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着霍思宁这边看了过来。
就连廖淞和钟子樊也不明所以,纳闷地问道:“霍小姐,你这话从何说起?”
他们今天这一趟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怎么霍思宁倒说他们今天有所斩获?
霍思宁笑道:“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宽慰你们随口胡说的。廖淞大哥,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在S大上学,曾参与过S大研究院的研究项目。”
廖淞点了点头:“这一点我略听说过一些,我听说你参与的是有关华夏锦鲤方面的研究项目。”
霍思宁颔首,然后继续道:“我们S大在别的专业可能不算太好,但是在农学这一块,却是有着十分拔尖的优势。不只是研究锦鲤神仙鱼,还包括一些花卉以及老植株的生长和研究。”
“陈乾坤跟严雪松这两位的名字,你们可听说过?”
廖淞和钟子樊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之后,纷纷摇头。
廖淞有些不明就里,不知道霍思宁怎么好端端地扯到了她学校的事情上去了:“霍小姐,这跟我们今天来收核桃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霍思宁笑道:“当然有关系了,刚我提到的这两个人,正是我们学校生物研究院的老教授,副院长级别的,这两位都是植物研究方面的顶级专家。”
“他们就是研究老植株的高手,早两年前,我曾经有幸,跟这两位教授无意相识,偶然听到他们提起过老植株的回春和幼龄植株催生的研究课题,不过我本身对植物这一门学科是一知半解,所以也就随便听了听就过了,没怎么放在心上。”
听到霍思宁这话,尤其是提到幼龄植株催生的课题之后,廖淞顿时有些明白霍思宁说这番话的用意了,他的眼前顿时一亮,目光紧紧地盯着霍思宁看。
霍思宁继续道:“我刚刚在山上的时候,用手机拍下了这些核桃树的照片给那两个教授发过去了,我觉得这些核桃树也许正好跟这两位教授研究的课题有关,请教一下他们,也许他们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如果这些核桃树真的能够催生提前成熟的话,那我想萧家表哥也不用再等上十年了,廖淞哥你的麻烦也可以解决,一举两得不是正好吗?”
萧山听到霍思宁的这个说法,已经彻底愣住了,就连一旁的钟子樊也是目瞪口呆:
“这不是植物的自然规律吗,老核桃树才能结出好果,这也能人工干预和催生?”
霍思宁笑道:“桃树三五年就能结果,为什么核桃树头十几年都正常开花,可是却长不出正常的果子来呢?我觉得这可能跟自然规律没有关系,也许是在这个开花结果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症状,但是一般人根本没有留意到也说不定呢。”
萧山闻言顿时怔住:“症状?你是说,这可能不是正常的规律,而是被人忽略的植物疾病?”
霍思宁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是按照正常的推理来判断的,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那两位教授说了算。不过我想有他们出马,进行人工干预,肯定会有一定的效果,至少不会让你们像现在这样被动!”
廖淞和钟子樊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霍思宁的这一番话有些不可思议。
倒是萧山很快就点头表态道:“好,既然霍小姐你这么说,那我的这些树,就全权委托给您了。不管能不能成功,今年的这一茬果子,我萧山免费让出来给您。”
霍思宁闻言顿时乐了:“你让给我做什么,我又不买这些东西来做生意。这只是我的建议,既然萧先生您同意,那您只需要将这些树交给我充当样本就行,至于这一批果子最后怎么处理,您跟廖淞哥该怎么协商就怎么协商,这我不会干涉。”
廖淞哪里还看不出来,霍思宁这是在想办法替他解决当前的困境,他很清楚,这个情况如果不另辟蹊径,他就只能坐以待毙,任由那王忠伟在福州横行霸道抢占市场了。
霍思宁的这个思路,是他现在能够选择的唯一一个机会,就算再不靠谱,他也必须试一试。
廖淞点了点头,看向萧山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而郑重起来:
“表哥,既然霍小姐不愿意掺和,那这事儿我来做主好了。你这些树我都包圆了,不管今年结不结果,能结多少果,我都买了,一会儿我弄个合同,咱们直接签了。定金跟其他人家的一样,我支付一半给你,如果这一次催生实验没有成功,或者是对你的这些树造成了什么损毁的话,这些钱,就当是给你的赔偿了,你看怎么样?”
萧山闻言顿时不乐意了:“那怎么行?要是不结果,我能要你的钱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签合同可以,这订金什么的就算了,回头结了多少果子就按多少果子算,你都喊我一声表哥了,我能占你的这个便宜?难道你觉得我萧山是这样掉进钱眼里的人不成?”
兄弟两人僵持不下,霍思宁在一旁看得好笑,她很清楚,这廖淞和萧山都是在替对方考虑,都不想占对方的便宜,怕惹来闲话。
不过,这些核桃树经过了她之前的灵气洗礼,今年的这一茬果子,肯定会出现奇迹,不管是那一种方案,这两人谁都吃不了亏。
霍思宁已经可以预见到,等这批核桃成熟之后,带给廖淞和萧山如此巨大的意外惊喜,这两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估计比见了鬼还要吃惊吧。
“好了,这有什么好争的!淞哥儿,这事儿就按照山子说的办,等果子熟了,结多少果子就按照多少果子算,姑妈给你们拍板了,合同就这么写,订金你就别出了,不然姑妈我跟你翻脸!”
就在这两人争论的时候,一旁的萧老太太忽然开口道。
她这话就等于是一言堂,这下廖淞就算想再说什么,也不敢开口了,只能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无奈地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