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是被木门推开的吱呀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了两个拿着农具的人,他反应过来,原来是他爹娘回来了。
然后和风荷就和他爹娘大眼瞪小眼了。
他娘把锄头一丢,立刻跑到了他跟前,捏捏他的耳朵,揪揪他的脸蛋儿,十分不真实地说道:“孩子他爹,这是真的啊,幺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风荷捂着耳朵龇牙咧嘴,他娘捏着他是真疼啊。
“想你们了就回来了。”
他爹娘愣愣地点头。
“哦,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回去?”
风荷还没想好这个问题,于是含糊说了一句:“再看吧。”
这边风荷在家里安顿下来了,那边萧屿山还在焦头烂额地寻找。
他已经查到了风荷的行踪,并且找到了那辆停在荒郊野岭的车子。
可是打开车门一看,只有一个壮汉在那里睡的昏天暗地,风荷根本就不见踪影。
后座只有一串绳子和一个麻袋。
壮汉被抓起来,然后又用特殊手段弄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了眼前阎王一样的人,萧屿山一脸阴沉地问他:“你们绑架的人呢?”
壮汉本来也很莫名其妙,这下也没有什么职业素养,直接招了:“陈少爷让我把风荷送到他隐蔽的森林公寓,但是半路上他突然挣脱了绳子,不知道弄了什么药物,把我给迷晕了。”
他的记忆就到了这里。
萧屿山神色晦暗,沉默不语,他可以感觉到壮汉说的都是真的。
他比谁都明白风荷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可能在没有利器的情况下脱离绳子……
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方式逃脱,就像是他几年前就可以为他拿出十万元。
萧屿山眼里蔓延起了数种情绪,后悔,痛苦,爱慕……
他咬牙切齿地对陈家下了死令,把他们家早年做的缺德违法的事情全部都公之于众。
然后准备动身去找风荷,其实根据时间来算,风荷应该已经安定下来了,但是他还没有打电话给自己……
应该是还在生气。
萧屿山垂下了眼眸,掩饰住其中的痛苦与后悔。
他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先去了风荷的大学,得知风荷最近都没有回来上课,萧屿山基本上已经知道风荷去了哪里。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回到了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回去过乡村。
萧屿山于第二天下午到达风家村,他还未放下行李就去了风荷家里。
风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