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闻声开口反驳,却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他真的想死吗?
过去几千个个日日夜夜的病痛,他每一次都扛过来了,大哥带人直接抢继承人的位子他也躲过来了。
真的想死?
不是的。
青年抬头,眼中闪出光芒。
“我许你恢复如常,你派人把我们送到山的那边,然后各自两不相欠。”
这是白诗语的许诺。
活着,健康的活着。
这个诱惑力太大,不仅是黑爷,就连青年此时也已经动心,他只是不大相信白诗语的能力。
“试试总比等死好,你们决定。”
“我愿意。”
青年几乎当即开口。
交易达成,白诗语的将所有的人都解救了出来,他们在房子远处的空地上等着白诗语归来。
而此时,房子里安娜正在忙活。
一根银针从青年的头顶上猛地拔出,对着门缝的光安娜骤然拧了眉毛。
“你没病,只是长期服用毒药将全身的五脏六腑给腐烂了。”
“什么?”
青年猛然抬起头看着安娜。
他的眼睛很亮,或者说是刚才很亮,他的眼神看着安娜,黑色的瞳仁一点一点的带着光晕慢慢黯淡。
“少爷!”
黑爷一下上前一步,却被青年制止。
“请继续。”
青年淡淡的笑了笑了,嘴角的弧度很好看却带着凄凉的味道。
屋子里很安静,安娜的针在青年的身上不断的进入拔出,随着每一针的下手提起青年的青年的脸色便会好上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咳的一声,嘴角红了。
“少爷。”
黑爷拿过一张白色的手帕。
青年接过却没用,他看着手里的四方的小手帕,手帕上绣着的主子半枯萎半苍翠,黄绿之间很是雅致。
“这是我的继母送给我的。”
他说着,浅浅一些,带着血的嘴角异常鬼魅。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后来她来了,我几乎是她带大的,那年我顽皮去游泳,回来就发了烧,从那以后我就没好过,衣食住用都是她,甚至连医生和药都是她亲自……”
“咳!”
青年话没说完便咳出一滩黑血。
“怎么样?”
白诗语像是没听到青年的自述,她只是关心安娜的治疗情况一般。
“我的针只能让他把身体里没能吸收的毒排出来,但是已经浸入五脏六腑的我就没办法了。”
“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