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唯一的要素就是保证自己的行动力。
只有弱者才会喊冤,强者不会被人欺凌。
这是白诗语的生存之道,也是那些养尊处优少年少女的人生第一课,大概今天以后,她们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生活。
天色已经亮了。
白诗语回到营地休息区的时候众人都在休养。
他们几乎都是单独坐在一个地方,远远的看着对方熟悉又陌生的脸,一双双眼镜里都是怀疑和不解。
明明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你回来了。”
安娜上前跟白诗语打招呼,一张脸说不上的难看,有些别扭。
“你的药还有多少?”
“我看看。”
说着,安娜将包整个都翻了过来,白色的内衬翻了底朝天也没什么东西,包里全部的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几只滴剂的管子。
安娜拿药的手有些犹豫。
她手指收紧又放松,拿出来又放进去,小嘴砸吧着有话要说,可是一抬起头看到了白诗语的脸又咽了下去。
“收拾好东西,你等下走在我后面。”
白诗语说完,安娜轻轻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又放回了包里。
山里林密,脚下泥泞的路并不好走,草丛太高又浓密,甚至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什么东西。
尽管是两队。
可是他们现在保持的距离已经越来越短。
一路上他们走的安静,林子里除了虫鸣鸟叫就剩下人们呼吸的急促声,时间没过多久,忽然一人骤然消失在队伍的后方。
“小林呢?”
队伍最后面的一个女生惊讶的叫着,一下所有的人都转头看着她。
她很慌乱。
眼睛带着惊恐看着前面的所有人,她手指颤抖着指着身后:“我刚才还听到她说话,可是我一个恍惚,她就不见了。”
“谁?”
“怎么不见的?”
“是不是你听错了?”
众人一人问一句把女孩问哭了,她摆摆手否认。
“她真的就在我后面,刚才上坡她还牵着我的手,我不会记错的。”
此时闻讯而来的白诗语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白诗语看着少女已经哭花的脸淡淡的安慰了一句。
“没事,你去前面。”
女孩还在惊恐,白诗语拍了拍她的肩膀,报以安心的微笑。
这里还有几十米就到山顶了。
如果是野兽不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是野兽,那么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那就只能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