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记忆不再有任何忠告,很多不过是三兄弟各自的故事。老大留在不列颠忙着教育自己与两位兄弟的儿女,同时钻研魔杖学;老二留守地中海一边看管家族的土地,一边进行自己的魔法研究;老三在古埃及游览一番后,没有选择深入非洲大陆。跟一位同样喜欢冒险的埃及巫师一同向东而去。
他自然没兴趣仔细观看他们的经历、研究——这些独特的魔法技艺是留下这些记忆的初衷之一。跳过了一大段记忆,只在制造三圣器的时候,停留片刻。
可惜没有什么收获,老魔杖的制作工艺现代可以仿制,但真正老魔杖上千年,学习的无穷技艺却无法复制。复活石的材料在卡德摩斯的年代就处于绝迹的边缘,他可能用了地球上最后一点材料,制作出了复活石。隐形衣到是可以在做一件,然而它的作用不如前两样来得明显,现代优秀巫师,无需隐形衣也能完美的隐藏自己。
一夜转瞬而过,菲尼克斯只看完了开头的一部分记忆。疲惫的他只好匆匆返回卧室,剩下的记忆,恐怕只能一点点看完。
睡到中午,他受到一条不好的消息。
“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会发现我们的线人?”菲尼克斯一走进办公室劈头就问。
“排查,魔法部目前在重新审核所有雇员,”沃森不慌不忙地说,“赛斯特说,审查已经开始了。罗巴兹通过审查,但有几个恐怕很难,因为他们的血统。”
“这倒是有点麻烦,”菲尼克斯揉了揉额头,“我要是不管他们会不会太无情了。”
“他们是间谍,他们接受任务的时候,就该想到风险。”沃森宽慰道,他心里也不觉得那些人有什么值得拯救的。
“话不能这么说。帮助我的人,总会得到我的报答。而且这次有很多人都对我有很大帮助,还有我父亲给我留下的帮手。”沃森的建议,不符合菲尼克斯长久以来的行为作风。当然,他只是尽力报答,如果事不可为他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你无能为力,”巴尔德也开口劝他不要多想,“战后谁活下来,在好好奖赏一下就好。我们支付了大笔费用,只是交易,没什么是我们双方必须做的。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其他祖先的画像也应和着。
菲尼克斯却想到另一方面,现在光是投靠自己的巫师家族,英国有不少,贡献最大的是格林格拉斯和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那个食死徒家族。战后他们他们自然少不了荣华富贵,还有很多服务于他的线人,也要奖励。一些在克劳斯反叛时期,帮助自己的家族成员也要奖励,这样英国这点肉,实在不够分的。
食死徒中只有少数人在魔法部就职,监视辛克尼斯和保证执行伏地魔的新法律。战后大体的魔法部格局,恐怕不会大变。
“不,我需要有所行动。”菲尼克斯想了片刻,有了主意,“明天,我去一趟魔法部。”
“什么——!这绝对不行,”沃森震惊地说,“您这是羊入虎口,少爷。”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菲尼克斯提高音量,压下画像们的反对声,
他奋笔疾书写完几封信,让伊登立刻去送。
“我有老魔杖,他们不会是我的对手。”菲尼克斯拿出老魔杖,让那些老祖宗别再啰里啰嗦地,“借着这个机会,我要分裂英国魔法部,为以后的做考虑。”
“你击败了邓布利多,这不可能。”他们并不好糊弄。
“邓布利多——怎么说,是个好人。我不是粗暴的夺回来的。”老魔杖的真实情况,只有自己知道,他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可是这依旧很危险,持有老魔杖不是无敌的。”沃森苦口婆心地劝道。
“就这样了,”菲尼克斯丝毫不动摇,“让我安静一会。”
沃森看了看画像们,他们闭口不言。没办法,他只能无奈退去。
第二天,菲尼克斯幻影移形来到一条宽阔的街道上,两边都是威严壮观的建筑物,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
“这是什么地方?”菲尼克斯茫然地望着四周,“你确定这是魔法部,你早上喝酒了吧。”
伊登已经扇着翅膀飞远了。
现在魔法部禁止任何人直接用飞路网或幻影移形出入部里,都是用地上的一个公共厕所‘冲下去’。他决定从来宾入口进去,可惜现在看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菲尼克斯犹豫了一下,转身拐进了一条岔道。
他往前走着,街道两边的建筑物渐渐不像刚才那样威严壮观了。最后他们来到一条凄凉的小街上,只有几间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办公室、一家小酒馆和一辆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翻斗车。
“啊哈!找到了。”菲尼克斯自鸣得意地说完,走进一间破旧的红色电话亭——上面好几块玻璃都不见了,后面紧贴着一堵被涂抹得一塌糊涂的墙壁。
那电话歪歪斜斜地从墙上挂下来,似乎曾经有个破坏公物的家伙想用力把它扯掉。菲尼克斯伸手拿起了话筒。
“6——”他拨了这个号码,“2——4——4——2——”
随着拨号盘呼呼地转回到原来的位置,电话亭里响起了一个女人冷漠的声音,但那声音并不是从话筒里传出来的,它响亮而清晰,仿佛一个看不见的女人就站在他身边。
“欢迎来到魔法部,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
“嗯——”菲尼克斯说,“菲尼克斯·佩佛利尔,威森加摩青年巫师代表,我来挑衅——不太合适,自首有点准确,我并未放弃使用武力——”
“谢谢,”那个女人冷漠的声音说,不管还没想好台词的菲尼克斯,直接挂断了。
电话亭的地面突然颤抖起来。他慢慢沉入了地下。菲尼克斯看着电话亭玻璃窗外的人行道越升越高,最后他头顶上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听见电话亭陷入地下时发出的单调、刺耳的摩擦声。过了大约一分钟,一道细细的金光照到他的脚上,随后金光逐渐变宽,扩大到他的身体上,最后直射他的面孔,他不得不使劲眨着眼睛,以免眼泪流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