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抬手热情地招呼李玄坐下,李玄却抬头继续看向陈老,眼中渐渐出现一丝疑惑之色。
就在李玄向陈老行礼之时,陈老身后本来巍然不动的龙形功德之气忽然剧烈地摇摆了起来。
李玄抬头看去,发现在龙形功德之气深处,有几缕黑色的死气也在不停地晃动,而且有不断扩散的趋势,正在腐蚀周边的功德之气,并向龙心位置挺进。李玄估算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死气用不了一个月就会攻入龙心,那时候陈老的大限也就到了。
这几缕死气本来在功德之气中隐藏得很深,李玄向陈老行礼之时,头上天地玄黄玲珑塔忽然显形,塔尖向龙形功德之气倾了一倾。陈老身后的龙形功德之气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慌忙向旁边躲闪,致使龙形都有些保持不住,才让深藏其中的死气露出了原形。
李玄惊“咦”一声,又抬头看向龙首。本来面无表情的龙首忽然显现出畏惧之色,同时,还有一丝深藏其中的痛苦之色显露了出来。
“您有病啊!”李玄望着陈老,开口说道。
“李玄,你说什么呢?陈老让你坐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刘安全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拉住了李玄,小声呵斥道。
刘小光站在陈老身侧,也是对李玄怒目而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挺斯文的青年人居然如此没有礼貌,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适的说法来,一定要他好看。
陈老愣了一下,刚抬起来的手停在半空,“李玄小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您的身体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只有一个月左右的寿命了!”李玄淡定的说道。
“你胡说!”刘小光惊怒地说道。他为陈老服务多年,情同父子,乍一听李玄的话,不假思索地就出声怒斥道。
陈老对着身旁的刘小光摆了摆说,和蔼地看向李玄,询问道,“李玄小友,我身上是有一些老毛病,只是有些行动不便,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老毛病倒是老毛病,不过您身上早年应该留下过几处弹片没有取出。现在,这些弹片已经腐烂变质,其中应该残存了一些化学物质,现在都释放了出来。不出一个月,等到这些毒素攻入心脏,您的性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你这是危言耸听!胡说八道!”刘小光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了,“前两天,国家医疗保健局的专家刚给陈老检查过身体,只不过是一些老毛病,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医疗专家要是管用,我们华夏国的领导可都成了百岁老人了!”李玄对刘小光的话嗤之以鼻。自己堂堂一个修仙者才能看出来的问题,又岂是那些普通的医疗专家能够相比的。
陈老再次对刘小光摆了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李玄小友,你说我有病,我承认。我身上也确实有几处当年抗倭时留下的弹片没有清除。不过这些年一直也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最近行动有些不便罢了。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对了,你是怎么看出我的身体里有弹片的!”
“我这可是祖传的医术,对望闻问切很有研究。我观你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动,又面露痛苦之色,肯定是身体有恙!而且看你印堂发黑,却有丝丝金气外露,肯定是有金属毒物在你身体里作怪。您早年参加革命,肯定是扛过枪打过仗,不用猜就知道身体里肯定留有弹片。”李玄不想暴露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又开始胡诌了起来。
“哼!这都是你乱猜的。就算是猜中了也不算什么!”刘晓光忍不住又插言道,“既然你说是祖传的医术,那我想问问你,你的医术又传自哪位名医?”
“我姓李,我家祖上最有名医生的就是李、十、针,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李玄上次帮助李大海治病时,曾对李大海的爱人说过,自己的祖先中有一位是大明王朝时的名医李时珍。
这次到了陈老这里,李玄却不好再冒用李时珍的名号了。因为如果国家认真去查的话,他的祖宗八代很快就会被翻出来。那样他的谎话就会被揭穿了!
“难道是大明王朝时写过本草的名医李时珍?”刘小光瞪大了双眼,惊讶地问道。
“不是那个李时珍。李倒是木子李,十却是八九十的十,针更是针灸的针。先祖比那个写本草的李时珍要早出生了几百年,而且医术也不知高了多少倍,号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十针之内必定起死回生,枯木逢春,针到病除。至于那个大明王朝的名医李时珍,也是因为仰慕先祖的威名,才取了一个同音的名字!”李玄又开始信口胡诌了起来。
“李十针?没听说过这个人?”刘小光摇了摇头。
陈老和刘安全也都摇了摇头,确实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有这么一个名医。
“你们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先祖虽然医术高超,却正直无私,视功名富贵如浮云,平时都是在民间行医,帮助贫苦百姓治病,在民间有很高的威望。后来,有一个昏君,想让我的先祖去给他治病。先祖这么正直的人,又怎么可能去给昏君治病,就悄悄地隐姓埋名,远走黑省,做起了隐士。那位昏君在临死之前,下令封杀我的先祖,所以各种史书上就都没有记载我先祖李十针的事迹。”李玄越说越来劲,甚至编起了故事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陈老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反正是自己相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到李玄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信任感。
实际上,这是李玄修炼了天地玄黄诀,专门修炼功德之气的原因。而陈老一生为国为民,积累下了浓厚的功德之气,两人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一种亲近感。要不然,李玄也不会贸然点出陈老的大限将至,并做好了出手救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