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皱眉,“肚子疼?要去医院吗?”
“不用!”文心低着头,“我在家学是一样的。让老师来上课!”
你当请来的老师人家是家里养的奴才,叫人家来就得马上来?给他们请的,哪个不是外面重金难请到的。但就是花再多的钱,你得提前说呀。人家的时间很满了,尤其是到了高考临近的时候,谁家请了好老师了,能随便就放手的。你这边说叫来,人家就得来,那边且等着你,啥事都不干的对吧?
四爷把这道理跟她说了,“你要么利索的去学校,要么就在家呆着自学。但每次的模拟考试,你还是得去。看成绩吧!如果下次考试的成绩能进步,那你就一直在家呆着。如果退步,我给你办住校手续。你直接住校吧!”
金文心吓坏了,“我不要住校。”在班里女生们都不理她,住校不得更不搭理她吗?她才不要。
“那就立马换衣服,去学校。”四爷难得的冷了脸,金文心利索的上楼抱着书包下来了。
这边保姆已经给把饭放在饭盒里了,“在车上吃吧。”
几个包子,一个鸡蛋,一份牛奶,可算是把人打发了。
大的省心的是真省心,不省心的那个心里是个糊涂的。这种糊涂蛋,看你怎么去想了。她虽然总犯蠢,但能带来的麻烦有限。比那些肚子里藏心眼的,又强了许多。
再怎么说这大些的几个,很多东西她们都懂。反倒是两个小的,就怕孩子们被议论,心理上接受不了。
两个小的确实是不知道,高高兴兴的下来吃早饭,然后告诉他们只睡了一觉之后,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父母说的时候,两人只是惊讶,一晚上原来可以发生这么多事。但就这一晚上,能怎么着?对他们来说,这种事完全是陌生的。
两人还信誓旦旦的,“没事。又不是做了亏心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是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能有什么呀。
这种事,别人说是没用的,除非是自己去体会体会。
文韬是男孩,还罢了。除了玩的好的几个男同学过来拍拍他,搂着他的肩膀问了一声:“真没事吧?”其他人是不会管的。
不过文竹就觉得很麻烦了,女生的关注点永远跟男生不在一条线上。那边文韬被在课间拉出去玩球或是其他,出一身汗,然后啥事没有了。没人老围着你问东问西。
可文竹这里,大家倒不是看笑话,而是那种同情和善意的提醒,当然了,还有一些八卦。
下课了都急过来,这个问,“那上回去你家,那两个姐姐还不是异卵双胞胎,对吧?”
对!
“其实我觉得她们还挺好的,不像是那种事事的人。家里多几个姐姐其实也挺好的。”
还行吧。
“你也别太傻。有些人看着好,可是特别有心眼。你别傻乎乎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话说出来还有人附和:就是!长点心眼。
那边还举例呢,“我大姨家就是,我大姨夫的前妻生的一个女儿,人家都说她可好了啥的,每次见客人的时候特别乖巧。可私下里,我听我大姨说,在家里动不动就给爷爷奶奶告状,老人就只说我大姨。然后那边的老人就不喜欢我大姨跟我表妹,一家子都得小心的捧着那早前生的。我大姨还是我表妹的亲妈呢,结果还不是一样的受委屈?我跟你说,遇上这种的你就别怂,就该撕了她的脸。”
文竹:“……”其实挺简单的生活的。真的!家里没有那么多的鬼事情!那三个现在都忙的要死,一回来就被妈妈发卷子然后晚上不到十二点肯定是不能睡的。这个点,都是他们俩在下面跟爸爸妈妈在一起。早上起来,那三只就已经从家里消失掉了。不到周末有时候都碰不上面的,别看只在一个屋檐下。作息不一样导致的结果就是大家都成了好邻居了。
她就算是有个休闲什么的,也会去负一层,那边比较隔音,弹琴啊,玩耍呀,甚至是看个电影,下面的放映室呆着难道不好吗?这么大的家,各有各的事,连碰面都难,坐下来聊天没那个时间,这么下去……哪里有什么矛盾。
她想解释吧,但看大家这样,好像解释了也没用。更像是自己在掩饰太平一样。
这边是关心的,还有那不怎么关心的,会问你说,“你爸的前妻家真那么坏呀?你们家赢了官司,那那边呢?”
那边就是千不好万不好,也轮不到自己说呀!自己说一分,传出去不得成了两分了。这是最近这半年才学会的道理。第一,学会闭嘴不谈。第二,家事别总对人言。
还是白露在边上慢悠悠的撵人:“哎呀!都别问了,家里肯定也不是什么事都跟她说的呀。”
也是!
但这些人私下里怎么说就不知道了。
反正就一个字——烦!
就连老师都把她叫到办公室,温声细语的说了很多关怀的话。拜托,她家里爸妈都挺好的,又不是没人要的小可怜。怎么这会子大家反而同情起她来了。好像妈妈顾着前头的,爸爸也顾着前头生的,没人管她了一样。
她突然间就想起那个段子:老婆,赶紧回来,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正在打咱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