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你有个好弟弟。”她冷笑道,“以为花钱培养出来的是个亲弟弟,其实就是养了头白眼狼。你以为他是在帮你壮大公司帮你干活?廖苍,你醒醒吧,廖杰就是想从你公司多抠出来点儿,就像你当年不停剥削欧家一样。我廖泉泉随你怎么泼脏水,但我告诉你,你休想再从欧家得到一点儿好处。”
 : : : :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了?”廖苍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记忆里那个惯来软绵绵甚至有点儿话赶话跟不上趟需要欧瑶出面维护的女儿,如今已是这么强硬的态度了?他果然已经有太久没有跟她相处过了。
 : : : : “先不要我的人是你,在我十五岁那年,甚至更早。”她的眼神如死一般寂静,连一点儿波纹都不曾盛下,“甚至你要移民西班牙,也不是真的要移民,而是为了把以前公司的漏洞全都扣到我头上。带上我妈不是因为放不下有感情,而是因为只要你不跟她离婚,你就还是欧家的女婿,这个名声打出去没准还能在外面混吃混喝博个同情,让别人以为是我们欧家家大欺人。廖苍,你这事情一件件做的太不要脸了。”
 : : : : “你竟然敢说你的父亲不要脸!”廖苍真的急了。这话,简直就相当于是骂他倒贴一样难听。
 : : : : “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她反问,“不过我忘了提醒你。廖氏最近在查账,所以即使你是廖氏的创始人,也没办法从廖氏提出一分钱。而作为廖氏创始人,你的个人银行账户又是跟公司直接挂钩的,所以我只好向银行要求冻结了你所有的银行卡以方便审计机构帮我查账。抱歉。”
 : : : : 明明说着“抱歉”,却是一点儿歉意都没有。廖苍者觉得可怕。这样的女儿太陌生,却又莫名太像他,骨子里透着的凛厉手腕。
 : : : : “不过呢,你该庆幸。”说这话的人眨了眨眼睛,“幸亏你廖家人某些方面的机能先天条件不太好,让你也没精力去找二奶。要不然,要是被我查出二奶,再顺便让欧家的人知道,应该不是扫地出门那么简单了吧?会不会被打回原籍啊?”
 : : : : 笑话,从来都只有她欧家人欺负别人的份儿,廖苍也就是觉得欧瑶心善性子又软好拿捏。想想真是可悲,结婚二十多年,他竟从来不知道,他的妻子、廖泉泉的妈,那是个表面软性子,骨子里带着强硬的角色。前几年她担心母亲没有零用没有经济来源,让邵灿出面把自己名下的一家小餐厅过到母亲名下,也不是为了让她自己挣零花钱,就是给她找点儿事情做。结果派过去的人回来说,她的亲妈欧瑶大人已经把那一间小小的门脸房发展成那附近最受欢迎的中式快餐店了。每天就包子加粥的生意,不同馅儿的包子配大米粥或小米粥,一个月下来竟然也能挣个万八千?!后来开了家分店就在旁边,专做馅饼牛肉饼千层饼……论一个吃字,应该没有谁比自己的母亲发挥得更淋漓尽致了吧?
 : : : : “泉泉……爸爸知道错了……”公司被女儿整肃,老婆不见踪影。只有在这种时候,廖苍才知道自己有多寂寞。平日里的合作伙伴自廖杰往外放了消息不停说廖泉泉坏话之后纷纷退避三舍,倒是有好心的来告诉他。他却觉得是女儿没心肝不知好歹,自己的弟弟又有什么错?
 : : : : 他却忘了,那些人明里暗里的意思是在骂他们兄弟俩不知好歹,有个在欧家这么得宠的女儿还不知足,还要倒打一耙,真是没心肝白眼狼。这么想来,他跟自己那个一点儿都不会知恩图报的弟弟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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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知错了?
 : : : : 对廖泉泉而言,这句话什么用都没有。一句知错换不回她整个青春年少,换不回她在美国无数个日夜的孤独。如今她的同龄人都在上大学,每张脸上都是青春的气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还可以跟父母撒娇管爸爸要钱。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没没过过,连青春期这种阶段都被自己强行压制下去。在美国的五年怎么过的来的?先是无尽的孤独和无助,后来是血淋淋的惨状。
 : : : : “你想怎么闹腾都行,廖氏你的办公室我给你留着。作为欧家的女婿,你可以选择继续维护你弟弟也可以选择保持中立不说话。你要记住,你什么样的态度,直接关系到我作为女儿该怎么给你养老。如果你弟弟还想闹腾出什么水花,我奉陪到底。不过,我是看在自己身上倒霉有你们廖家二分之一的基因才奉陪到底的。我的舅舅和哥哥们跟廖家可没什么关系,要是急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她站起身来,向廖苍走近了几步,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型的仪器:“在家安装监听器这种事情可不怎么明智哦。”
 : : : : 廖苍眼睛瞪得老大:“我没在家安过监听器!”
 : : : : 她却已经拉开大门,外面是早已等候多时的邵灿带着小酒等人。只一个点头允许的功夫,这些人就已经进到屋中几下拆除了监听器。她才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这名义上的父亲:“如果不是你安的,那看来只有一个人喽?廖苍啊,你那个弟弟可真变态,竟然还有偷听别人家隐私的习惯。”
 : : : : “安叔,把廖晌抱来,我们要走了。”她扭过头去找管家。
 : : : : “大小姐这就要走了吗?”安奈有些不舍,“这家里好久都不会来一个人……”
 : : : : “是没人来,倒是有人天天监听着。”她笑笑,结果欧晌交到邵灿手中。这个孩子倒是睡得安稳,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身边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 : : : “派人把这儿盯住了。有人监听可还了得?这到底还是不是记在我名下的房产了?”向小酒交代了几句,她直接走了。原来,这么多年来的怨气和怒火,向父亲直接摊牌是这样的滋味。以前以为把廖氏揽入自己手中就是结束了,如今看来,对待变态流氓,无论何时都不能轻易说事情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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