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直白道,跟聪明人打交道根本不需拐弯抹角,这客气话说多了那只是在浪费两人的时间罢了。
“小姐可真爱说笑,若小姐有什么想问奴婢的直说便是了,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书轻笑,两人四目相对却没人先躲开,仿佛在暗中较量一般,谁先躲了便输了。
“对于璃儿上吊之事你是如何看的?”
薄唇轻启,微微而道。
提到璃儿时候君书脸上还是挂着微笑。
“咦,璃儿不是自个儿接受不了自己毁容一事而想不开的吗?莫非小姐怀疑是奴婢做的?可那时奴婢还未跟璃儿打过照面呢。”
君书蹙眉一脸无辜道,似乎对萧长歌在说什么毫不知情。
清冽的双眸微微一收,半眯地望着眼前的人。
她猜的果然没错,璃儿会上吊不是意外。
“是呀,没打过照面却知道璃儿住哪个院子,甚至在管家安葬璃儿后自告奋勇替璃儿收拾遗物,然后那白绫应该也不见了吧……”
萧长歌缓缓道,君书的脸色却不变。
“小姐可是误会什么了,奴婢替璃儿姐姐收拾遗物是因看在同伺候一个主子的情分上,再者璃儿姐姐是孤儿,身边也没亲人,若我不替她收拾还有谁替她收拾呢?”
君书答道,不慌不忙答道,面对萧长歌却半点畏惧都没。
昨日算是第一次正式打照面,她是轻敌了,可现在不会了。
“小姐莫是认为璃儿姐姐死是奴婢做的?”
君书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抬头问,望着那双冷冽的眼她感到一股寒冷骤然袭来。
这双眼真令人畏惧。
是经历了什么事,看到了些什么东西,才能有这般冰冷的眼神,令人不由得想将那双眼给挖下来。
“是。”
没有反驳而是直接承认了,若之前是怀疑那现在就是确定了。
“就算小姐假设是成立的,奴婢为何要那么做呢?奴婢替了璃儿姐姐的位置已是铁板沾沾的事儿了,为何要多此一举做这种事呢?”
君书轻笑,一手捂着细腰另一只手捂着小嘴,眼中带着不屑问。
“因为你怕呀,怕璃儿还能翻身那样你的目的不就达不成了么?只有死人才永远翻不了身。”
话音缓缓而落,萧长歌望着笑容僵硬的君书。
好似她心中所想的都被萧长歌窥探得一干二净一样,而萧长歌说的句句入了她心。
“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书收了收脸严肃问,被萧长歌戳中了心里的秘密也不曾慌张。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你真不知那你还真没资格待在萧长乐身边。”
萧长歌冷冷道,那双目中露出一抹鄙夷,而这给君书莫大的打击。
她就站在台阶上,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真令人不甘。
君书双眼中映着萧长歌的容颜,手却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一团了。
“你犯了个大错,进门时比萧长乐还先进而且一眼便认出了躺在地上的人是璃儿,你这么着急莫是落下什么证据不成?”
薄唇微微一张缓缓道,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个跟她不相干的故事一样。
“奴婢不知小姐在说什么,还望小姐挑明。”
君书身子一抖,神色微微变了变可才一瞬间又恢复成之前那自信的模样了。
这做了坏事还能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地,萧长歌还是第一次见。
萧长歌轻扯开一笑,从石阶上缓缓往下走到君书身边,见萧长歌下来君书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忌惮有些畏惧。
只见萧长歌低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君书的脸色变了变,连双眸中都露出一丝恐惧。
“这下你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