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小小的附属国,也绝对不允许存在于金国所吞并的土壤上,所有小国全部被吞,成为金国的领土。当初的王,也变得跟地方臣子一样,得对金王俯首称臣。这样一个蛮横的国家,以其独特的处理手段,让其他周边小国闻风丧胆,也是唯一能与龙国相等的国家。
龙国以仁义为主,手段不能与金国相比,却能吸引贤士相助,国泰民安。
正是这样一个暴力的金国,与贤明的龙国形成鲜明的对比,但两国对待百姓的方式相同,在金国这样的国家,只要你不犯错,你就能享受该有的待遇。
条条的大道修建得宏伟霸气,那宽阔的街道,能并排行驶五辆马车,两边的酒楼还是那么的喧哗,摆着小摊的小贩叫卖着,还有那淡淡的煎饼香味,弥漫在街头,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不变的味道,就算是到哪,都能想起自己的国家。
骑在枣色的小马上,一身红衣的郑子戌叼着马尾草,单手拉着马缰,一手拿着酒壶灌下一口迦海的玉琼仙露,为自己壮着胆子。离将军府越近,他的心越加的不安了,手心冒着冷汗,最后停留在街头,夹着马腹,翻身落下。
“哟喂,这不是郑将军的小儿子吗,怎么舍得回来了?”
“嘿,还真是,这没出息的小儿子回来了,郑将军估计又得拿着棍棒追着他打了。”
“还真别说,有可能,谁叫郑家出了个这么没用的东西,该打。要是我儿子,老早就让他滚蛋了。”
无奈的挠着自己的耳朵,郑子戌不耐烦的看向四周的人,是挺熟悉的,熟悉到这些人连骂他的话都跟以前一模一样。多年不回这里了,真是让他受宠若惊,至少,变得词来损他吧。
“店家,借你茅房一用,尿急。”也许是玉琼仙露喝多了的原因,郑子戌挥手抛出一锭银子,朝着熟悉的后院走去。
“哈哈,每次回家都被吓尿,这怂蛋还没变啊。”
“可不是吗,又去尿,尿完一会儿去将军府,这一脚还没迈进去呢,估计又得退回来。”
“退回来后,就是狂奔了,郑将军肯定又得提着棍子,追着他打呢!”
“哎哟,这不对啊,小林将军也在府邸,恐怕还得追出来,帮着这个怂蛋呢!”
“哈哈哈!”
那一阵阵的笑声从街道的四周传了出来,每次郑子戌回来,他们都知道,郑家的这个小儿子最是没用。就连有些小孩子,也围拢了过来,听着大人们说着这些笑话,也都哈哈的笑着,不过他们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将军的儿子,不敢回家。
搓着自己的鼻子,郑子戌打了个酒嗝,伸手把酒葫芦搭在自己的后背上,这才对着四周的人打个招呼,轻声笑道:“各位街坊邻居好啊,我煜之又回来了。”
“不好不好,快回去吧,回去。”回去后,就等着挨打挨骂了。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让郑将军一个人操劳,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多一个贴心的女儿呢。
轻声一笑,郑子戌也不上马,走在大街上牵着自己的小马儿,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那嘴角的笑容扬起,自嘲的笑了笑,转过这大街,前方不远的地方就是将军府,身后的一群小孩就等着看他热闹,这一路上跟在他的身边,直直的就朝着将军府走去。
只是,让他们所有人震惊的是,郑子戌将马拴在将军府的柱子上,随后迈开大步,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什么个情况,难道这小子这次回来,不是去将军府,而是去皇宫的?不,不对啊,早在十几年前,金王就已经下令了,禁止郑煜之进入皇宫,只要他敢踏入皇宫一步,就杀无赦!这小子疯了!
追着看热闹的人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勾勾的看着那一道红色的身影,站立在皇宫的大门外。
“郑家煜之,求见金王,还请通报。”淡淡的声音,回荡在皇宫门口,郑子戌掀衣而跪,挺直了背脊骨,端着身子看着前方。双眼中的光芒闪烁,他犹如一柄快要出鞘的利刃般,那一股寒气朝着四周散开,就连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站在宫门处的守卫还打算开郑子戌的玩笑,只是那气息外放,他们的脸色徒然一沉,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一般,难受至极。当下也不敢开玩笑,其中一个士兵快步前往皇宫通报,留下的人看着跪着的郑子戌。
围观的人完全懵了,这是什么个情况,郑家少爷,好像变了。
与此同时,在将军府里,已经花白头发的郑御猛地一掌落在书案上,怒声道:“你说什么,煜之回来了,现在还跪在皇宫外面求见皇上?他到底想做什么,几步路而已,就不愿意回来吗!”
“义父,我出去看看。”站在一旁的林清玄脸色一沉,当下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郑御怒声道:“不许去,你一向只知道护着那臭小子,什么时候训过他,他要跪,就让他跪着,不回家就算了!”
说到这里,郑御更加恼怒了,伸手抓起书本朝着地上甩去,怒声道:“丢脸至极,堂堂大将军之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早些年让他认错,他倒好,穿上裤子就跑了,三五年的见不到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认错,有什么用!”
“或许煜之是有其他什么事,他不会无端回来的。”林清玄淡淡的说道,从朝阳宗门回来后,他都没去管迦海的消息,只关注着他弟弟郑子戌的动向,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远在岑城里的煜之,会千里迢迢的回来。
他收到的最新消息是在三日前,也就是说三天以前他还在岑城,但现在就已经回到了金国。他不是慢慢赶过来的,而是使用传送或者瞬移过来,来得这么急,必定有什么事发生。如今风轻歌已经清醒,且救出落日崖下的风刑天,接下来……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