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攥着块梅子,嘴巴不停嚼嚼,空着的爪子还不忘抓一把梅子塞给身后的小可怜,
她睁着圆眼去看说话的人,细长眉毛打成结,
虽然她小,但是她感受到了这人满满的恶意!
还有,为什么你们好像都很关心我娘?
这事不应该是我爹着急吗?
姜安想不通,扔了梅子就去扯她爹的袍子,
没人应承陵武侯的话他也不恼,只是淡然喝了酒,
只听得一道尚且稚嫩的声音响起,“他们不是来道歉的呀?”
姜寂臣眉眼冰冷,再转头看向闺女是全都化开,他轻轻攥上闺女软乎乎的小手,
丝毫不在意姜安手上留下的糖渍,“对,他们是来给阿安道歉的…”
“嗷~”
姜安点点脑袋瓜,转而再面对陵武侯他们这些人时,胖脸绷着,假装自己很严肃,
“这是你弟弟呀?”
陵武侯嘴角噙着笑,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正是…”
团子往后挪了挪,表情奇怪,
他干嘛这么看着自己,像人贩子…
“哦,你和你弟弟还挺像的…”
一样的狂妄自大,
简称有病!
陵武侯眼中的笑意散了些,坐在他前面的胡晏却像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双狐狸眼望向团子,
“小姐此言差矣,侯爷沉稳,与躺着的这位应该是不像的,”
“这陵武侯与其弟弟虽都是老侯爷之子,却并非是一母所出,想来侯爷的这位嫡幼弟在家中是被宠坏了!”
一个庶出,就算是做了侯爵,族谱上他也还是庶出!
不是喜欢揪着人家问娘吗,他们也来讨论下这位侯爷的娘~
胡晏单手端起酒杯,偏过头去欣赏陵武侯难堪的表情,还举着杯子向他遥遥敬酒,
其余东离使团的官员纷纷低头,脑门上的汗更多了。
霍朗暗戳戳啧啧两声,军师杀人,不见血啊!
姜安眨巴眨巴眼睛,总觉得老狐狸骂的好脏…
陵武侯:“胡军师这张嘴还是这么厉害啊,”
“不知最近身体如何?”
胡晏:“劳侯爷挂心,自从三年前战乱结束,在下这身体是一日好过一日!”
“倒是侯爷,三年前被我们王爷一刀斩下马去,这伤好利索了吗?”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