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跟着搬浴桶的侍卫回了南苑,侍卫把一个浴桶放在屋子里后,就又去搬另一个了,她就留在屋里整理新添的东西。
“看来,还需要买个竹帘!”两个浴桶放在屋子的一角,除了承重墙外,没有任何的遮挡,她用手在房顶和地面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觉得竹帘可能不方便钉,还是去外面扯块布挂在这里比较好。
嗯,还是扯块布挂着吧!
浴桶有位置后,她就去了厨房,将买的锅碗瓢盆一些生活用品摆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又跑到院子里,准备从井里打桶水来清洗一下,可是,她从来没用过这种井,所以并没有打到一滴水。
正巧这时候绿儿碧儿两个丫头回来了,看见司徒颜坐在井边,就兴奋的向她跑去,绿儿献宝似的将玉佩举到她面前,“小姐,我们有玉佩了,以后进府就很方便了,再也没人拦着我们了。”
司徒颜接过仔细地看着写了一个‘睿’字的玉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倒是挺精致的。
“奴婢这才知道为什么我们出府的时候没人拦着,反而回府的时候不让我们进门了,原来是睿王府对于生人只让出不让进!”碧儿说。
“没听过别人家的新嫁娘嫁入夫家,进府门还要什么玉牌的,我觉得我应该是最倒霉的新娘了,进个府还要证明身份的东西!”司徒颜叹了口气,“你们俩是可以随意进出王府了,可是我还没有呢,也许我这一秒出去,下一秒就不让我进门了。”
“那个秦勤说,小姐您最好去找王爷要块玉牌,这样在府里做事比较方便!”绿儿望着司徒颜说,“秦勤说王爷今日出城迎接什么部落贵族了,白天不回来,晚上一准的回来。您要是有意,晚上就去新房,找王爷要就可以。”
听了绿儿的话,司徒颜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后,她握紧了绿儿递到她手里的玉佩,“今天呢,我们三个人一起出门。往后呢,你们轮流着跟我出去,而我就用你们其中一人的这个玉佩。”
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留在身上就是以防万一用的,等以后在门卫那里混了个脸熟,就用不上了。
碧儿道,“秦勤说,这个玉佩不能外借,一经发现,就会收缴了!所以您最好去王爷那里要个玉牌!”
“像他这样的管家啊,就是事情怎么严重他怎么说,要不然怎么唬的住人呢!”司徒颜不以为然地道,“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先用你们的玉佩,你们轮番跟我出门,等日子久了,我们混的脸熟了,就一起再出门。”
碧儿和绿儿就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司徒颜从井边站起身来,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挽起了袖口,对她们说,“我们先收拾东西,等那个侍卫将另一只浴桶扛到这里后我们再出去!”
绿儿说,“小姐,您坐在屋子里歇着吧,奴婢们来!”
碧儿就抓着司徒颜的肩膀把她推进屋子,摁在了椅子上,又倒了杯水给她,“您就坐在这里喝水,我们俩个手脚很快的,一会儿就收拾好!”
说着,两个人就各忙各的了,司徒颜一仰头就把茶杯里的水饮进,也加入了忙碌中,虽然总被两个丫头推来推去让她歇着,好歹轻的活她也干了……
一直到那个搬浴桶的侍卫过来,她们已经将买来的锅碗瓢盆洗了个干净,这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买来的米面肉菜,三人又都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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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嘻嘻笑着,“小姐,您在那守卫门的侍卫面前晃的那几遭,那侍卫脸都绿了。”
碧儿笑着看着司徒颜,“小姐一定是怕侍卫不认识她,所以才在他们面前转悠的!是吧小姐!奴婢说的对吧!”
司徒颜抬起带着笑意的眸子,睨了碧儿一眼,笑道,“你这丫头真是鬼精灵!”
碧儿笑起来,“是小姐做的太明显了!”
绿儿凑到两人跟前,“明显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是你太笨了!”碧儿笑着戳了下绿儿的脑门,绿儿则无辜地看着司徒颜。
司徒颜在街上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朝两人挑眉说,“我瞧着那里有卖糖葫芦的,不如,我们买些糖葫芦吧!”
“糖葫芦,好呀好呀!”绿儿在她说完后,就朝卖糖葫芦的摊位跑去。
“碧儿,我们也快去!好想念那个酸酸甜甜的味道了!”司徒颜拉着碧儿也朝摊位跑去。
三人站在插满糖葫芦的摊位前,眼睛里再也装不下其他,司徒颜掰着手指头数着人说,“明义,明玉,明川,明期……”
“是八个!”绿儿也掰着指头算着,“还有小姐,碧儿和我,一共是……”
“十一个!”司徒颜笑睨了她一眼,就开始数扎在草木棒子上的糖葫芦,一共就十五个,她二话没说的就全要了,因为三个人也没法拿,索性多付了两文钱把老板扎糖葫芦的草木棒子也一起买了,绿儿碧儿两个丫头争着要扛这些糖葫芦,最后司徒颜为了公平,让她们猜拳,绿儿完胜,高高兴兴地扛在了肩上,司徒颜和碧儿就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欣赏绿儿肩膀上鲜艳好看的糖葫芦。
司徒颜将糖葫芦上蘸着的糖咬的嘎吱嘎吱的响,问俩人,“这种出力的活儿,你说你俩抢什么!”
绿儿一边吃,一边双眼还冒红心地看着肩上的糖葫芦,“这样很神气的嘛!奴婢从来没买过这么多的糖葫芦呢!这样边吃边看着,就觉得好幸福啊!”
碧儿也是边吃边点头,她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小时候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根糖葫芦,现在不仅能吃着,还能买下这么多,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