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爷王妃的行踪是你能打听的吗?”侍卫有些怒道。
“我是荣国公府的嫡女,荣妃娘娘的亲侄女,我要见皇上,我有事情要和他说!”思琪用拿着圣旨的手抓侍卫,哀求他,但是侍卫一见她伸过手来,就将刀从腰间抽出,挡在她的面前。
“相见皇上的人多了去了,奴才能做的了皇上的主让你见吗?”侍卫厉声道,“快走快走,否则,别怪奴才伤了小姐!”
他说着,就指出两个侍卫,挡在了凤祥宫门口,只要思琪一靠近就狠狠地推她,思琪见他们实在是不放行,就一步三回头,缓缓地走了。她躲在凤祥宫附近,一个必经去太极殿的路上,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司徒颜。现在她也不去求皇上收回赐婚,只要司徒颜从这里经过,她就把剪子扎进她胸口,把她杀了然后自己再自杀。她程思琪得不到的,她司徒颜也甭想得到。
凤祥宫里,嘉元帝还在和祁睿说着话,司徒颜就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听着,这大致说的就是御花园里思琪和裕亲王庶子祁文杰的事情,嘉元帝一针见血地就指出是祁睿所谓,祁睿也不否认,只是说一切是思琪自找的,谁让她和荣妃相互勾结,给他下套呢,这个暗亏他是不会忍下的。嘉元帝也没指责祁睿,只是说荣国公府的嫡女和一个庶子发生了这种事情,荣国公府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祁睿脸上很是平静,没有笑容,也没有怒火,淡淡地,看上去很坦然。
“睿儿,明日一早你来御书房找父皇,父皇和你说说吏部事儿!”嘉元帝想要祁睿接管吏部,为他将来摄政提供条件。
“后日漠南的几个部落贵戚就要到达京城了,儿臣一早要出城迎接,恐怕没时间进宫!”祁睿悠然开口,“儿臣之前提到的范临先,杨鲍国,陈驰平这几个文臣,父皇只要是重用了,这吏部,裕王叔想要独断专行,还不是那么容易!”
吏部是六部之首,对官员有任免权,只要掌握了吏部,就很方便地培养出自己的势力,这么重要的位置,他祁睿怎么可能会落于裕亲王身后,不多多安排自己的亲信呢。
“睿儿举荐的,父皇当然会委以重任,现下他们都已升迁,你且放心!”嘉元帝挑眉说,“你和漠南的那几个部落相处的倒是很好,听说你大婚,这还巴巴地亲自来贺喜!”
看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和边疆各部落交好,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这些部落臣服,还年年朝贡,这卓著的外交才能,嘉元帝看着,心里比吃了蜜都甜。他的儿子确实比他更适合当皇帝,他有治国的才智,性子呢,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又不是一个暴虐的人,该仁义的时候很仁义。就拿边疆的事情来说吧,只要这些部落来犯,他自己一向是派武力镇压,打的他们害怕落荒而逃,不敢再犯,但是几年后,边疆部落势力又培养起来的时候,他们又会卷土重来重新侵犯,总之,无休无止的战争,弄得边界百姓民不聊生。反而是一向看着面冷难亲近看上去有点戾气的祁睿,对他们及其友好,给他们丝绸送粮食,用他自己的方式来稳定了边疆的稳定,到如今常与各部落王公贵族相会,感情不断地加深。
祁睿淡淡地道,“过去的这三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那里住着,每日都和他们喝酒骑马,关系自然就好了许多!”
“怪不得你小子酒量见长,大婚那日喝了至少有三坛子的酒,一点醉意都没有,今日太极殿也没少喝,看你这样子,脸不红气不喘的,原来是那时练出来的啊!”嘉元帝笑道,“今晚的宴会,让父皇开开眼,看你到底能喝多少的酒?”
祁睿一本正经地说,“到时候父皇是开眼了,儿臣可就显眼了,大婚第二天晚上,喝多了醉醺醺的,新婚媳妇不让儿臣进屋,儿臣可不是要成为满城笑谈吗?”
司徒颜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差点吐出来,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祁睿这厮不想喝就不想喝吧,怎么还拿她做挡箭牌,好像她真的有这么彪悍似的。
祁睿唇角微微勾着,如星辰璀璨夺目的黑眸,看向司徒颜,眸里是如水般的温柔,看的司徒颜脸颊一阵的泛红,心也砰砰砰地直跳,像敲打了一架鼓似的。
嘉元帝略带诧异的眸子就落在祁睿和司徒颜对视的视线上,在司徒颜微微泛红的面上动了动就收了回去,掩饰性地喝了口茶水,他真没想到,自己这不可一世的儿子居然这样把司徒正天的女儿放在心上。
“皇上,时辰不早了,太极殿该开宴了!”李公公适时地出现,敲醒了沉陷在祁睿温柔目光中的司徒颜,她连忙收回眸子,双手紧紧地扣着茶杯身。
祁睿看着她略有羞涩的模样,唇角微微地勾了下。
嘉元帝对二人说,“走吧,去太极殿!”
祁睿神色平常地从塌上起身,司徒颜连忙站起身来,也顾不上娇羞了,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等嘉元帝走后,才小步地跟在祁睿身后两步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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