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辛苦,杨三先敬两位先生一杯。”
这两位教习净说好话,也在杨猛的预料之中,读书这事儿杨猛也不熟悉,但看五个小男孩的动作,这位武学教习还是花了好大的心思的,只是,这样的早课难免轻松了一些。
虽说杨猛没有经历最初的那段学拳之苦,但见识杨猛还是有的,习武也是打小的苦营生,许多武学名家,都是六七岁的时候开始打得基础。
看过了几个孩子站桩之后,杨猛知道自己的孩子们差不多也该打基础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撤下酒菜换了好茶,杨猛也打开了话匣子。
“做学问,杨三也不拿手,具体如何施教,先生一力承担!头悬梁锥刺股,还是有必要的!
至于武学,这位前辈,孩子们怕是到了扎根子的时候了吧?”
杨猛这话一说,两位先生的脸上都露出了难色,学文,要三更灯火五更鸡,学武也是一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若是教别人家的子嗣,这两位都会严厉许多的,但杨家不同,财大势大啊!而且在云南,杨家的口碑也是人人竖大拇指的,教授杨家的子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教学问的夫子,有这样的觉悟,杨猛开了口,他自然不会懈怠,但武学教习,脸上的难色就重的多了。
学武不同于学问,一招一式都是打出来的,虽说他是杨家老爷子请来的教习,但真要动手打的话,只怕杨家的一众少夫人不同意呐!
小孩子难免顽劣,有些时候不打一打,他也没有怕觉,做武学教习,难呐!
“三爷,老爷子是武学大家,这打基础还得老爷子拿主意呐!”
与教文的不同,授拳可不是易事,拳脚事小武德事大,真要受杨三爷的一个干儿子四个亲儿子为徒,这位还真有些力有未逮。
而且杨家是有家传武学的,武学一道忌讳很多,许多事情他这个武学教习还真是不好出手。
“哦……这事儿简单,杨家武学,年幼时打基础的是武当内家拳。青年之后习得是八极拳。过些时日。我让人延请一批精干的拳师,大家伙统和一下,弄出打基础的拳路就好。
明湖那边本就有基础拳路,杨家的家学,要比明湖的基础拳路难上一些,训导之法也要严厉一些。
两位先生,我在这庄子里开个家学,杨家所属的管事、护卫的子嗣。周边贫家的子嗣,云南的一些适龄孤儿,都要选上一批。
开蒙之后,路子就按明湖书院的来,至于家学之中,就不要分是否是杨家子嗣了,学不好,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杨三爷的心意是好的,但两人都知道,杨三爷基本不在家常住的。只怕打了、骂了家里的那些个少夫人不作数啊!
“三爷……”
“部堂……”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女人的事情,我来解决如何?”
“部堂英明!”
“三爷英明!”
“两位,待会儿我自会让管事们筹办家学,这段时间的课程依旧,一个月之后,再正式开家学吧!
杨三将子嗣托付给两位先生了。”
说完之后,杨猛恭恭敬敬的给两位教习行了礼,两位老夫子,也坦然受了礼,杨三爷是个明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