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杨士勤也把自己的官帽子取了下来,这事儿可真是麻烦了,没想到,云南的杨佛爷,也有如此善恶不分的一面,林则徐也彻底懵了。
“杨老爷,可否请杨家三爷,来谈一谈?”
一看东翁与杨士勤,把话递进了死胡同,刘存仁的脸上,也满是汗水,真是子似父、父似子啊!杨家这一老一小,就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再这么论下去,只怕回头杨家父子,就会揭竿而起,自己的这个东翁,也肯定不会忍让什么的,逼反杨家的罪名,东翁呢刚要背着,杨家也不会让东翁好过的,依着他那身子骨,只怕杨家的大旗一举,就得殒命啊!
“对啊!杨兄,可否让星斗来一趟?”
满头冷汗的林则徐,也失了主心骨,这杨士勤瞬间变疯虎,可是他算计不到的,接下来的事儿,不用细想,也吓了他一身的冷汗,护犊子至此,这杨士勤不该提拔啊!
“也好!就看老三的说法了!”
撂下这句话,杨士勤也没犹豫,快步就离开了总督府,他这是防着林老虎呢!万一这林老虎起了歹意,父子两人都在总督府,那可就全玩完了。
“唉……多事之秋啊!千算万算,就没算计到这杨士勤也是个混蛋,平日里如此精明仁义的一个人,怎生到了家里,就变糊涂蛋了呢?”
早知如此,还不如先找杨老三分说呢!但谁也没有前后眼,刚刚的话,只能当做没有听见了。
杨士勤在云南的声望不小,尤其是前两年的灾荒,让他笼络了不少云南的山民和百姓,如若这杨家造反,只怕从者众多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东翁,这是您的告老折子。”
杨士勤走了,刘存仁也没闲着,寥寥几笔。就把林老虎乞骸骨的折子给写好了。吹了吹墨迹。刘存仁就把折子放在了林则徐的面前。
“发出去吧!”
署名用印,林则徐看也不看,就把折子推了回去,人力有穷时,他没心思管这些了。
“三爷,刚刚接了老爷子的电报,说是与林老虎掰了,造反的话。老爷子也撂给了林老虎。”
“怎么回事儿?老爷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个?
操!朝廷的折子来了,忘了给老爷子打招呼了!”
听了丁泰辰的禀报,杨猛也懵了,转念一想却是事出有因,这事儿又办差了,这几天光顾着后面的事儿了,也忘了给老爷子那边招呼一声。
“知会督标的杜氏兄弟,暗中控制总督府,我去会会这林老虎,安排一队睚眦的人。去监视杜氏兄弟,一旦。这两人反水,打着三爷的名号,搞掉他们!”
这么一弄,事情就复杂了,只求那林老虎能克制一些,不然……
带着一队睚眦,杨猛也是快马加鞭,直奔昆明而去。
“老爷子,这事儿怎么弄得?”
骑着马进了武庄,杨猛直奔大堂喊了一声,这老爷子也是,不就是口头的纠葛吗?至于准备人马吗?
“哼……朝廷不要脸,这林则徐也不是好东西,逼着我杨家吃屎,他倒是好算计,无非你有那个意思,择日不如撞日,反了他狗日的!”
老爷子杨士勤面沉如水的坐在大堂之上,这脸打的‘啪啪’作响,林则徐还想让杨家把朝廷丢过来的臭狗屎,感恩戴德的吞下去,想得美!
“嗯!这话是不错的,但这时机不对,前些天,我就想让韦驼子,从西北起事,一路屠尽八旗兵,但咱们现在的人手不足,这事儿只能拖一拖了!”
杨猛也是一脸无奈,无谓的斗气,伤人伤己,这事儿现在是做不得的。
“狗屁!不是有那么句话么?振臂一呼从者如云,到时候什么人没有?”
杨士勤真是怒了,这事儿朝廷太欺负人了,搁别人身上要忍着,可杨家不一样,无须忍让。
“现在做也不是不成,不过杀得人就多了,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千八百万应该是保守估计,这屠刀一举,至少几十年的时间,期间死的人会更多!”